這一幕,不僅讓全場觀眾震驚,也讓鍛造司隊十分驚訝。

與此同時,趙崇身後,咸陽宮隊的成員,也沒有去理會飛出去的足球,反而轉身,迅速向自家球門跑去。

等鍛造司隊將球接住,開始帶球的時候,詫異的發現,他們的對手不見了。

身邊全都是隊友。

再一抬頭,便看到了令人十分無語的一幕。

以趙崇為首,咸陽宮隊全體成員,全都擋在了自家球門前面,視死如歸。

論戰術,論球技,論速度,他們都不是鍛造司隊的對手,唯一的優勢,便是強健的體魄。

上半場比賽,咸陽宮隊雖然憑藉蠻力,硬生生進了三個球,但是也被鍛造司隊溜個夠嗆,包括趙崇在內,隊員體力嚴重不足。

如果還是以常規的打法來,他們將會被鍛造司隊遛狗一樣,徹底遛死。

唯一的辦法,只有一個,那就是守住自家的球門!

於是中場休息的時候,趙崇便做出決定,下半場,只守不攻,只要拖到比賽結束,那他們依舊是勝利的一方。

於是。

鍛造司隊除了守門員之外,全體成員,來到了咸陽宮隊的球門之前。

“嘭!”

鍛造司隊隊長率先出擊,勢大力沉的一腳,將腳下的足球飛射過去!

足球重重的撞在了趙崇的胸口,他不禁悶哼一聲,但是挺住了。

足球彈了出去,再度回到鍛造司隊員腳下,那名隊員毫不猶豫,再度射門!

“嘭!”

“嘭!”

“嘭!”

此刻的足球,彷如炮彈,一發接著一發,無情的轟在鍛造司隊的成員身上,短短一炷香時間,十幾人便都變了模樣,各個都是鼻青臉腫。

只是身軀,始終沒有移動分毫。

趙崇流著鼻血,眼眶也有一邊變成了青色,他站在球門前,抓著隊友的手臂,兇狠的盯著前面的鍛造司隊。

只是,呼吸有些略微的紊亂。

賽場如戰場,鍛造司隊不可能因為他們如此悲壯,就停下進攻的腳步,他們依舊在持續不斷的將腳下的球用力踢出去,試圖轟開球門。

趙崇不知道自己身上已經被足球砸了多少次,甚至視線也逐漸模糊,因為他用臉已經接了十幾發。

此刻,趙崇呼吸急促,臉腫的如同豬頭,他的意志無比堅定,只是身體,開始不聽使喚,在微微的顫抖。

旁邊的隊友則更是不堪,身子已經發軟,但是被他緊緊的抓著。

又是一炷香時間過去,趙崇已經能夠明顯感覺到,撞擊在身上的球,力道減弱了。

只是...他也實在,快要撐不住了。

終於,在某一刻,一發足球射出去,被撞倒的隊員踉蹌了兩步,倒了下去。

如同多米諾骨牌一般,這名隊員的倒下,引發了某種反應,其他人也搖搖晃晃,相繼倒了下去。

球門前,只剩下趙崇一個人。

此刻,他只覺得雙腿中如同灌了鉛一樣,沉重無比,模糊的視線中,他看到鍛造司的隊員,此刻也一個個累的氣喘吁吁,直不起腰來。

趙崇笑了。

然後,他也倒下了。

模糊的視線中,他看到一群穿著白大褂的吏丁抬著擔架衝了上來。

然後,便徹底失去了意識。

解說臺上,講解員慷慨激昂的讚賞著咸陽宮代表隊的精神,然後宣佈,因為比賽還沒有結束,但是咸陽宮隊能夠比賽的成員,已經不足十一人,所以...遺憾落敗。

晉級賽的第一場比賽,以這樣一種悲壯場面落幕,觀戰者無比唏噓。

就連杜宇,都有些佩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