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說之前理解不了,現在聽完李初一說的這些,我也能夠代入了!

畢竟……

如果我過去的那一段段支離破碎的記憶裡,謝應淵不是被我所傷,而是也用這麼陰毒又非人的方式對待我,我也會對他恨之入骨,不想再見的!

只是……

“我真是想不明白,他從前那樣對你,他心裡沒點數嗎?怎麼還會那樣期待你恢復記憶呢?”我不解地對李初一又問。

她認命般的洗了把熱水臉,將那還冒著熱氣的毛巾,將自己的整張臉全部蓋住,聲音喪喪地說:“可能我前世也是個戀愛腦,或者是個又蠢又笨的神經病吧!”

“所以他那樣對我,我從前該是愛過他的,在他的認知裡,只要愛了,就會一直愛下去吧,只要我是愛他的,無論他做什麼,我都會原諒他吧。”

“但我是個蠢人,又不是賤人,為什麼要繼續愛著一個只會傷害我的人呢?”

“這一世,我絕對不會再對他動心了,哪怕只是零點一秒!”

“我甚至還想過,有朝一日,要是我真的有能力了,我想親手殺了他,給曾經的自己,一個交代!”

李初一的聲音又喪又灑脫,她的臉被毛巾蓋住,我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,卻能感受到,在她這一聲聲輕聲細語下,是不想掩藏的快意恩仇!

“如果真有那一天,能把蕭憶安弄死,你記得喊上我,算上我一份!”

“他這顆爛白菜不是愛睡別的女人嗎?我把他剁了,讓他下輩子都當不了男人!”我義憤填膺地對李初一說道。

李初一將蓋在臉上的毛巾取下,又給自己洗了把熱水臉後,將毛巾掛好,邊走邊說道:“那我更歹毒一點!我不想他有下輩子!”

“他在我眼裡就是個壞人,很壞很壞的那種壞人,要是給他機會投胎,指不定以後還會害死多少人呢!”

“反倒是——戒心……”

李初一的話說到這兒,忽然欲言又止,沒再繼續往下說了。

我好奇地問:“戒心怎麼了?”

“他倆畢竟是親兄弟呀,你說如果蕭憶安真的出了什麼事,戒心會放任不管嗎?”李初一問我。

我搖了搖頭,感嘆道:“我這輩子,和戒心總共就見了兩次面,我連我和他之間的往事都還沒搞清楚呢,咋能猜得了他們倆兄弟的事?”

“只是之前蕭憶安提到戒心的時候,他給我的感覺,好像是他倆的關係不咋好,明明是長得一模一樣的兄弟,連姓都不同!”

“不過不管咋樣……”

“在謝應淵的面前,你可千萬別提起戒心的名字,他像是半點聽不得似的,聽了絕對立馬甩臉!”

李初一停下腳步,回頭拍了拍我道:“放心吧,現在還要靠我謝哥給口飯吃,這點逼數我還是有的。”

李初一的話音剛落,樓下的大門忽然響起一陣開鎖的動靜,我彎下身子一看,在見到周望之那張臭臉從門外探了進來的時候,立馬笑嘻嘻地迎了上去。

“嘻嘻嘻!早飯來了!”

“愛花錢,又體貼的男人真是好帥呀!”

“謝謝哥哥給我買的早飯!”

我從周望之手中接過我的那份,還不忘在他臉頰上吧唧了一口,主打一個正反饋的情緒價值拉滿。

一大早上的,都快把我周哥釣成翹嘴了。

明明心裡高興的要死,他還裝逼的擦了擦自己臉頰上的口水,嫌棄道:“女流氓!開始學會佔我便宜了。”

我也懶得繼續給他當捧哏兒,提著早飯,扭著細腰又回到了房間裡去。

他嘴上雖然沒答應李初一,卻是不只給她買了早飯,連帶著李驚棠,和臨水宮裡,那些個守觀阿嬤們的早飯,全都一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