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老爺子信誓旦旦地說:“不錯,在諸位出山前的半個鐘頭,道爺給我回了一通電話。”

“我將諸位失蹤的情況告訴給了道爺,想請道爺過來救場,道爺神機妙算,說諸位在天亮之前便能安全出山,他也會在日落前趕來周家赴宴。”

之前在山裡沒有訊號,我們誰都沒有接到無塵子的來電。

此時周老爺子這麼一說,我們自是將信將疑,不知胡小翠已經解決,師父還來周家幹嘛?

可若是當著周老爺子的面兒,給無塵子打去電話求證,實在是有些太沒禮貌。

許清臨與我和謝思焰對視了一眼,思來想去,還是決定硬著頭皮先行應下:“行吧,那我們三個就先在周家等師父過來。”

徐達將我們三個領去了二樓的客房,周望之本來還想跟著,卻被我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。

直至徐達走後,許清臨才對我和謝思焰小聲地說:“周家鬧鬼一事非常古怪,胡小翠絕對不是暴斃這麼簡單,你們一會兒別睡太深,若有古怪記得喊人!”

“還有,那周家少爺母親早亡,是周建新一手帶大的,倆人的關係本來十分親近,忽然變得疏離定有古怪,今晚大機率是場鴻門宴,對於周家的一切,你倆都要留個心眼。”

許清臨的擔憂也是我疑心的地方。

我小聲地問他:“那今晚師父到底會不會來?要不要給師父打個電話問問?”

“不必了,這種事周建新不敢撒謊,而且師父向來關心周家,事成之後過來看看也很正常,若是天黑前師父沒來,我們直接走就行。”許清臨對我回道。

我們三個分別去到了徐達安排的客房裡休息。

剛躺在床上,陷進那馬尾毛的床墊裡,我便舒服得根本不想起來。

絲綢做的被子上,還有一股好聞的香味好似有催眠的作用。

本來對周家充滿警惕的我,莫名的被一股倦意包圍,連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了。

睡著睡著,我好像聽見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。

“啪啪啪——”

我半夢半醒地皺起了眉。

“啪啪啪——”

我睏意十足地睜開眼。

“啪啪啪——”

“誰啊?”我聲音發軟地問道。

門外傳來應答聲:“是我呀,老婆。”

我立刻驚醒,“咻”的一聲馬上從床上坐了起來。

“周望之,你是不是有病?自己不睡覺,也不讓別人睡?”我沒好氣的對他問道。

他委屈極了,小心翼翼地對我說:“老婆,我好想你啊,你不陪著我,我睡不著。”

“睡不著就吃安眠藥,一粒不夠就吃十粒,半瓶下去至少能讓你睡個三天三夜。”我冷冷的對他說道。

周望之對待我,臉皮厚的就像條舔狗,壓根兒不理會我的冷臉,自顧自的又說:“老婆,我想抱著你睡覺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你這輩子都別想了!”我翻過身去,用枕頭捂住自己的耳朵,不想再理這個神經病。

外面總算是消停了一會兒。

可就在我即將要睡著的時候,窗邊忽然響起“吱呀”一聲。

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,竟然發現周望之已經站在了我的床頭!

我心臟病差點都被嚇了出來,抓起枕頭立馬朝他丟去。

“不是我說,周望之你是不是有病?你有病就去找醫生,能不能別像個鬼一樣纏著我不放啊?”

他一把將枕頭接住,倒是規矩地沒敢上床,而是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,委屈地說:“老婆,我就想見見你,一會不見就很想你,你不想和我睡,我也不打擾你,就坐在這邊看著你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