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憶安和李初一這倆人,還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。

李初一把蕭憶安的臉都摁在地上踩了,這會兒不過稍稍說了句還算好聽的話。

蕭憶安臉色立刻回暖了不少,故作高傲的哼唧了一聲,問:“只是高看一點?”

“難道能改觀很多?”李初一不屑的問他。

蕭憶安對她是又氣又愛,憋著口氣地說:“李初一,別人投胎是沒了記憶,你是瞎了眼睛,到現在都看不清到底誰對你好!”

“好?”李初一上上下下,仔仔細細地打量了蕭憶安一眼。

之後更是賤兮兮的,繼續把蕭憶安的胃口高高吊起。

“一個人到底好不好,可不是靠自吹自擂,一點小恩小惠就能證明的。”

“姐姐我啊,已經成年了,從來不聽一個男人嘴上說了什麼,我只看他做了什麼。”

“語言是目的,行為才是答案,蕭憶安,想要接近我,你,還得練!”

這麼囂張,又能把男人吊成翹嘴,還要男人像頭牛一樣為她付出,跟著她節奏走的話,也只有李初一能這麼直白的說出來,還一點都不違和了。

蕭憶安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,被李初一在前面畫了個大餅,腦袋上又拴了根狗鏈,被調教得是真的一點脾氣也沒有了。

他憤憤的看了眼李初一,終是順著她的步調,將自己的脾氣軟了下來。

用那抓心撓肝到幾近求饒的語氣問她:“李初一,我又不是隻動張嘴,行動上乾的也很快呀!”

“現在你要的黃鼠狼我也給你弄死了,拿來給你當椅子坐了,只要我把那胡三郎再抓過來,你一定就會讓我接近你了,對不對?”

人在越迫切想要得到一個結果的時候,往往會將自己的底線降得很低,越順從和聽取對方開出的價碼。

李初一望著蕭憶安,只回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給他:“剛剛不是和你說了嗎?蕭憶安,你還得練!”

“你在望月樓裡明明答應過我的!”蕭憶安立馬急了!

李初一淡然的挑了下眉,接下來的話,幾乎是把蕭憶安直接給吊在了天上去。

“對啊,我是答應過你啊!”

“可你現在還沒有全部做到!”

“所以,我也只能回你,等你做到了再說!”

李初一這拉魚竿的態度,即便是躲在樓梯邊上的我聽到耳朵裡,都感到她真的很欠揍!

偏偏對付蕭憶安他們這樣的天之驕子最為適用。

誰能想到,平日裡只有他們高高在上,給別人臉色看,落到了李初一的手裡,卻是成了這副模樣。

蕭憶安無奈的嘆了口氣,臉上染著委屈地說:“知道了,知道了,那死狐狸狡猾得很,應該是知道望月樓把它給賣了,行蹤藏得很緊,我還得費點時間好好找找。”

“李初一,就你這狗脾氣,在這世上也就我能受得了你了,你不跟我還能跟誰?”

“你可不要自我感動!”李初一拉高尾音地立刻與他劃清界限。

“姐長得如花似玉,還有大好的年華可以浪費,天底下男人那麼多,怎麼可能找不到很愛我的?”

“你敢找一下試試?”蕭憶安的心裡立馬又被堵了口氣。

李初一卻是真的懶得和他繼續掰扯下去了,話鋒一轉,直入主題地問他:“你哥失蹤到現在,有訊息了嗎?”

“我哥?”

提到沈知初,蕭憶安的面色徹底冷了下來,幾乎是咬著牙回出一句:“李初一,你有這閒工夫,還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,就沈知初那身本事,我死了他都不會死!”

“你關心他有什麼用?他心裡又沒你,他都被林十五逼到出家去了,你到現在還看不明白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