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規規矩矩地跟在李初一的身旁,與大家一起走了進去。

可就在進入望月樓的第一眼,我便被眼前見到的一幕,震驚的根本說不出話來……

原因無他,短短半個多月,望月樓直至昨晚才重現於世,整個內部已與之前的模樣天差地別!

肉眼可見之處,皆是一片氣派祥和,金碧輝煌,紙醉金迷的富貴感。

像極了在那一瞬之間,穿越到了盛唐時期,生意最好的酒樓一樣!

共有六層的望月樓被直接打通,一樓最中央處,有個很大的臺子,上面坐了十多個穿著華麗,香肩半露,或彈琵琶,或彈古琴的美人兒。

下面還圍了的座位,此時已經快要坐滿了人。

坐在這裡的人,更是穿著什麼年代的衣服,什麼長相,什麼打扮的人都有。

有些一眼看去,就能分辨究竟是人,是妖,還是鬼,有些則孤零零的一個人包了張桌子在那喝酒,身上的氣息是內收著的,以我當下的見識根本無法看透。

二樓的每張桌子上,都多了一張畫工精美的屏風,擋住了外人的視野,只能依稀地看見屏風內出現的人影,也基本上都快要坐滿。

三樓四樓全是包廂,每間包廂的窗戶之上,各有一盞雕刻精美,未被點亮的鏤空木油燈,也不知道是哪來幹嘛的。

有些包廂上的鏤空雕花木窗,已經被人開啟,能夠依稀地看見,坐在包廂中的人影,有些窗戶緊閉,也不知是坐了人,還是客人還未到來。

五樓六樓看著雖然也像包廂,卻少了那盞掛在窗外的鏤空木油燈,每扇窗戶全都緊緊閉著,像是沒有對外開放的狀態。

不僅僅是我在踏入望月樓的那一瞬間,被眼前所見的奢華震驚的直接站在了原地。

哪怕是見多識廣的黃老,李初一,許翼三人,也震驚的站在門邊,停留了很長時間。

直至領著我們進來的那名,人身狐狸臉的服務員,輕聲喊出一句:“黃老先生,您的雅座在三樓,宴席馬上就要開始了,我現在帶您上去!”

我們大家才從這濃濃的震驚中反應了過來。

去到三樓的路上,黃老還是沒有忍住,對人身狐狸臉的服務員問出一句:“這裡的座位是隨機分配的,還是……?”

“是按照客人的身份分配的。”服務員答道。

黃老深吸著氣,接著又問:“那被分配到四樓,五樓六樓的客人,都是什麼身份?”

服務員禮貌道:“我們望月樓裡有規矩,要對所有來此的客人做好保密工作,所以這個透露不了。”

“但是我們平日待客的包廂,最高只到四樓,五樓和六樓是客房,只給客人留宿時使用。”

“你們這裡竟然還能留宿?”我一個沒忍住,震驚地問道。

服務員竟然回了我一句:“從前許多來到我們望月樓裡的客人,來了一次,都對我們望月樓流連忘返,在這住上十天半個月的人數不勝數。”

聽著這話,我不由小聲嘀咕道:“不是說……以前進了望月樓的人,都是豎著進去,橫著出來嗎?”

服務員只是回頭看了我一眼,嘴角微微勾起,露出一抹非常禮貌,卻又意味深長的淺笑,並未回答我的問題。

我頓時後背一涼,感覺這個傳說……大機率就是真的!

這望月樓絕對是個吃人的地方!

李初一自進來起,目光一直盯在三樓四樓窗外的那一盞盞雕刻精美的鏤空木油燈之上。

她插了一嘴地對服務員問道:“這油燈是哪來幹嘛的?”

服務員只道一句:“這是天燈。”

“天燈?”李初一的臉色微微一變,有些詫異地問:“你們望月樓,不是個銷金窩嗎?在這點了天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