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很希望我死嗎?”我反問他道。

他的回答卻很平滑,說:“聽你那麼說,攔在你家門口的那個男人肯定很厲害,你卻能活到現在,我當然好奇,你是怎麼擺脫他的。”

“被一個高僧救了。”我說:“但是那個高僧……好像不想和我有太多的牽扯,救了我這一次後,他再也沒出現過。”

話說到這裡,我才對他又問一句:“你還記得,之前出現在村子裡,給我送了個紅木箱子的那隊紅白雙煞嗎?”

“它們背後的主人,應該就是三年前將我堵在家門口的那個男人吧,只是不知道為什麼……他那天若是直接出手,都能將我殺個成百上千回了!”

“他卻沒有對我動手,只在那箱子裡送了幅像是春宮圖一樣的畫來羞辱我!”

周望之的關注點非常驚奇,竟是黑著臉問了我一句:“那畫不是把你畫的挺好看的嗎?怎麼在你眼裡成了春宮圖,羞辱你了?”

“好看?”我的尾音拉高,激動道:“畫裡的我幾乎都沒兩片衣服在身上,哪兒有人會把女孩畫成這樣的?”

“這不是春宮圖是什麼?”

“如若不是羞辱我,為啥要送這種畫給我?”

周望之被我問得似乎都有點無語了。

他的目光轉向別處,眼神中有些不太自然地說:“也有可能這是你在他心裡最美的樣子啊,所以就畫下來送給你了。”

他這反應落在我的眼裡,我屬實覺得很不對勁!

我伸出手來,將他的腦袋扳了回來,強迫他與我對視後,特別認真地問他:“姓周的,你現在很不對勁!”

“在洞天觀裡,哪怕是我大師兄小師兄他們,稍微和我走近一點,你都要吃三天飛醋,看啥都不順眼!”

“如今……一個男的將我畫成這樣,說明他很有可能見過我的其他樣子……”

“你……?竟然是這個反應?”

“你是在幫他解釋嗎?”

周望之被我問得語塞,似是才反應過來,自己那個回答引起了我的懷疑。

但他的反應是真的夠快,立馬換了副嘴臉,對我來了一句:“不管你和他怎樣,那都是你的過去,又不是你的過錯!”

“我喜歡你,是因為喜歡的人是你,當然要包容你的一切了!”

“我還有什麼必要,和一個過去式計較呀?”

“再說了,現在在你身邊的人是我,不管以後發生什麼,有誰出現在你面前,我都會緊緊抓住你,不會讓任何人把你搶走的!”

周望之這話說得實在是太感人了!

我但凡是個自我意識不堅定的戀愛腦,一定會被他騙了去!

可他一天頂著別人的身份,不與我攤牌,我便一天不會願意相信他說的這些屁話。

我抓住重點地繼續問他:“周望之……你的回答好奇怪哦!”

“我自己都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,為啥要這樣纏著我,你為啥直接定義他是過去式啊?”

“難不成——你認識他?”

我那鋒利的目光朝他掃去,他的面色微微僵住,卻是神色自如地對我回了一句:“不認識啊,我猜的,否則三年前你才十三歲,他纏著你幹嘛?肯定是很早之前就認識你呀!”

我還想說點什麼,周望之許是害怕多說多錯,在我張口之前,竟然一把將我摟進了懷裡!光明正大的佔了我的便宜!

“老婆……”

他的聲音剛起,我立刻掙扎著喊了一句:“閉嘴!拿開你的鹹豬手!誰讓你抱我了?”

我越是掙扎,他竟然將我圈得更緊了!

還得寸進尺地將腦袋邁進了我的肩膀上,貪婪的吸了一口,說:“老婆,你的身上好香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