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站住,再跑我就宰了你!”一個粗壯的男子,他的眼睛被黑布罩著,嘴角帶著邪惡的笑,聲音中夾雜著玩世不恭的痞氣,好似殺人對他來說就如碾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。

汗水密佈薑母的額頭,她頭髮凌亂,身上的衣服有零星的血跡,她咬著牙,眼神堅定,雖然她的腳底已經全是被磨得水泡,她依舊拼盡全身的力氣往前跑。

後面的男子似乎是故意的,只要他飛身上前,就可以抓住她,但是他卻嘴角含笑,慢悠悠的跑著,看著狼狽不堪的女子,他眼裡是興奮的神情,就像貓捉住老鼠,不會立即吃掉它一樣逗弄獵物。

在前面跑的薑母,發現前面的斷崖,她緊急停住了腳步,由於慣性,她腳踢到的石子掉落到了斷崖下,沒有一點聲響。

“哈哈,怎麼不跑了?”那個面容兇狠的男子,步步緊逼,臉上帶著得意的說笑,露出黃黃的牙齒。

薑母看了眼近在咫尺的男子,又看了看身後的斷崖,她臉上露出一個冷笑,轉身跳了下去……

獨眼男子看著她毫不猶豫的跳下懸崖,他眸子掙得大大,伸出的胳膊停留在半空中,幾息之後,他放下手,“也好,省的自己動手了!”

薑母感覺似乎掉進了水裡,呼吸困難,她大口大口喘著粗氣……

“娘,娘?你開門!”

一陣急促的叫喊聲把睡夢中的薑母拉回現實,她睜開眼,看著眼前的一切,她才反應過來,自己是做夢呢,做起來,穿上衣服,“馬上就來!”

“雲雅,怎麼了?”薑母開啟房間門。

“娘,你嚇死我,平日這個時候,你早就起床了,我剛才在門口,還聽到一陣呼喊聲,我叫了你好幾聲,都沒有人答應。”姜雲雅眼神關切的盯著她。

“就是做了一個噩夢。”她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淺笑,只有她自己知道,剛才的夢境是真實發生的,只是那時候她已經失憶了,不知道自己是哪裡人,更不知道自己的父母親人,只知道自己的名字,還落到壞人手裡,她是找了個機會偷跑出來的。

跳崖後她比較幸運,崖底是深潭,她被水衝到了下游,是姜小山救了她,在他細心的照顧下,她的傷好了。

姜小山人很善良,又幫她在附近的縣城和省城給她找父母,最後還是沒有任何線索。長時間的相處,兩人漸漸產生了情愫,兩人回了村子,成了親。

“娘,你快去吃飯,我已經做好了!今日我就在家陪你,不去鎮子裡了。”姜雲雅總感覺母親不對勁,可是問她又不說。

“你去忙吧,娘真的沒事兒,就是做了一個噩夢,我今日就在家哪裡也不去!”薑母不想讓她為了自己耽誤女兒的事情。

姜雲雅是被她推出門口的,搖搖頭,臉上帶著無奈的笑,“那我去趟鎮子,中午就回來。你在家休息別出門了。”

走到大槐樹下,就看見王春花穿著一件顏色鮮豔的錦緞裙子,臉上擦了厚厚的粉,看上去像掉進麵粉缸了。她嘴上塗著鮮紅的口脂,正眉飛色舞的和幾個嬸子炫耀自己手腕上的大金鐲子,“看,這可是雲荷派人給我送來的!”。

看到姜雲雅,她抬著頭,眼神帶著鄙夷,“吆,這不是我們村的大忙人嗎?這是上哪呀?”她張開血紅的口,再配上那張插滿粉的臉,整個人看上去有些恐怖。

“去趟鎮子。”姜雲雅淡淡的說,腦海裡想著,就她這個裝扮,她那便宜大伯不找相好的才怪,似乎能理解他大伯金屋藏嬌的原因了。

看著遠去的姜雲雅,李杏花臉上帶著恭維的笑,“春花,還是你家雲荷最有出息,你看在夫家多受寵,這才走了沒多久,又給你們寄了好東西。雲雅就是個操勞命,每天都要拋頭露面的!”

王春花聽著恭維的話,心裡特別舒暢,整個人都飄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