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,惠帝微微一禮,說道:“見過道君,失禮之處,萬望海涵。”說完,眉頭一皺,語氣低沉道:“還不與我退下。”

眾兵士聽到惠帝發話,各個收刀歸劍退到隱處。

“道君,請。”

“陛下,請。”

到了御書房,分賓主坐定,小太監上了茶盞,關了房門,屋中幾人才開口說話。

“朕聽聞中原五派修真門派都被道君一脈趕去了關外,二十年內不準迴歸,可有此事?”

林清淨微微一愣後還是笑道:“確有此事,陛下也是知道了?”

“略有耳聞,還是道君道法高妙,竟將那五派逼到如此地步。”

“陛下過獎了。”

“道君如今這中原以清微山一脈獨尊,道君不去傳道,或是靜修,怎麼想來找我?聽我那兒子說道君見我是有事相商?我一個俗家能與道門高人有何事情商量?”

林清淨聽完惠帝所言,心下有了想法。這惠帝果然不如以往對待他這一脈那般熱情。當日捧他們一脈起來,一來是他這一脈道法的確高絕,二來何嘗不是想讓他這一脈與五派爭鬥,朝廷好掌控局勢,不想五派無能,被自己趕走。現如今落到如此地步,惠帝自是不高興,再不似原來那般熱情。

“陛下,貧道此次過來,就是應了一句:人無遠慮必有近憂。”

“道君,此是有何說道?”

“陛下,你當知道,那五派與我當日爭鬥,五派不敵,卻是被逼出走關外二十年不得迴歸中原。”

惠帝聽罷,點點頭,示意林清淨繼續說下去。

“可二十年後,五派必歸,到那時,他們迴歸中原的理由為何?”

惠帝不解,“此是你們兩家的糾纏,問到我處,我如何回你?”

林清淨搖搖頭道:“陛下,你還是想的不夠深遠,那五派若是師出無名。二十年後弟子都在關外安家住的習慣,哪個還願意歸來中原,總要尋個不得不回的理由。”

惠帝聽完,好奇問道,“是何理由?”

見勾起了惠帝興趣,林清淨這才揮動拂塵,微微一笑,說道:“若我所料不差,到時候五派必會出:伐無道,誅暴李。助那關外的遊兵攻打李姓江山。到那時候你有何解?”

左相聽罷,立即呵斥:道君,休得胡言。

惠帝卻是愣在椅上,喃喃道:“我李家江山何時無道,哪裡殘暴?好大的血口,真是噴死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