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片煙霧散去,林清淨寶相莊嚴,顯了身形。

方仙賜再拜。

林清淨將他攙起身來。道:“你從小在我身邊長大。今剛走一日,為師就有萬般不捨。今次求得為師來此,是不願出外闖蕩還是有事求到為師?”

方仙賜請師父落座後才稟報道:“今日我入城想看看師父出生之地。卻不想這崑山縣城如今縣衙勾結神劍山莊收羅修真種子,傳播道統。此不是要斷了師父道脈嗎?弟子氣不過,本想著教訓一番,卻不想一問之下,那縣太爺卻是師父你的子侄,弟子不敢擅專,只能焚香求得師父來此。”

林清淨聽完先是一愣,後是大怒。

他一心佈局要將道脈在此世發揚光大,不想卻被人偷了老巢。雖說沒有打算將主脈定在這崑山縣的玉峰山上,卻是已經決定將支脈定居此處,為此,他不惜耗費五年多光陰來培養那位。

轉思一想,天道莫測。他所在的上海縣離著崑山縣才多遠,天機勾連下,他都沒有察覺異常。

越想越氣。只他是一位有道仙真,自不會喜怒形於色。

先是安撫一番方仙賜道:“徒兒此次你做的好。是個傳人的模樣。只是此事你就不必摻和進去,還是按照計劃去神都見你父母吧。這邊為師來處理。”

方仙賜卻是個心思正的,見師父不願自己牽扯進來,連忙勸道:“師父,俗話說的好,有事弟子服其勞。今日之事讓弟子留下,就是不能出手,也能在旁給師父搖旗吶喊,壯壯聲威。”

聽完方仙賜的一席話,林清淨表示很是享用。雖說弟子年歲還小,但是從小養到大,沒有養歪,知道有事向著師父。

想到此,就吩咐道:“你且藏了行跡在這崑山縣裡暫時待著。我要回一趟上海縣。讓你那位師弟出山。本就打算讓他來主持這南方的道脈事宜,此時正是時宜。”

方仙賜聽罷擔憂道:“師弟雖說品行端正,但是這道脈之爭最後看的還是道法神通。師弟沒有護身道法,如何與人相爭。”

點點頭,林清淨說道:“本來打算是慢慢馴化,細細教導。如今卻是不行。我自有大法能讓他儘快修行。你安心等待就好。”

說完,一揮衣袖,一陣煙霧散開,沒了林清淨身形。

上海縣的道觀中。

大清早的,孫長青正在站樁練劍,他起的早,已經劈完柴挑滿水,正在認真的練著林清淨教的站樁與劈字訣。

肖桂還是一如既往癱在床上。

大殿裡突的響起一陣乾嚎。

“老天爺啊,還讓不讓人活了?”

嚇得孫長青崴了腳,肖桂滾下床。

孫長青趕忙卸了樁,肖桂也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。

撓撓頭,肖桂很不解,這個觀主神出鬼沒的,天色那麼早,什麼時候又跑到大殿去哭了。

兩人連忙趕到大殿內,就見林清淨正坐在道祖座前蒲團上,打著拍子哭喊。

肖桂縮在一邊看著,也不來勸。

孫長青卻看不下去,趕忙跑上前來,勸住觀主,問道:“大早上的觀主又是遇到何事跑到道祖座下哭訴?”

“昨日忙了一天,沒有仔細檢視,今日早上起床卻看到一封書信,看完之後真是肝腸寸斷這才泣不成聲。”

肖桂聽完習慣性的撇了一嘴,他可是看門的,昨日裡哪個來送過信,且觀主說他昨日忙的一天,昨日分明是臥房裡躺了一天。

雖然知道觀主可能又要出么蛾,但是肖桂不敢揭穿,他也是被觀主捶怕了。就靜靜的看著觀主表演。

抹了下臉,林清淨繼續說道:“信是崑山縣林府託人捎來的。說當年道君林府顯聖,我有緣見過。今日林府有難,希望我能到崑山助上一助。只是想到我觀中一共才三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