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銅門和康巴落那裡的那扇很像,卻比那扇青銅門小了許多倍。

青銅門顏色暗沉,其上刻畫著繁複的花紋,透著深沉古老的氣息。

張啟靈走到青銅門前,雙手按在門上,用力推開這扇不知在此封閉多久的青銅大門。

伴隨著讓人忍不住皺眉的聲音,青銅門被推開了一條可供一人進入的縫隙,張啟靈沒有猶豫直接踏入門中。

穿過黑暗,張啟靈進入一個空曠幽深的巨大洞穴,這個洞寬闊無比,讓人疑心是否是掏空了整個山腹。

張啟靈的目光落到洞窟的中心,一座恢宏古老的建築遺蹟在中心。

這棟樓同廣西那邊的張家古樓完全不像,廣西那邊那棟是張家最後修建的古樓,是一棟標準的明清風格建築,這棟樓卻完全不同,它修建的時間至少要比廣西那棟要早幾百年。

古樓的每一個部分都在述說著歷史的滄桑,時隔這麼多年,這棟陳舊的建築依舊那麼宏偉。

張啟靈走進洞窟,他看到在這座古樓前面修建了一座祭壇,祭壇之上放著一塊奇形怪狀的隕石。

隕石有一人多高,表面並不光滑且有許多孔洞,那些孔洞沒有人工雕刻過的痕跡,更像是天然形成的。

張啟靈距離隕石越來越近,在接近隕石三米範圍,他聽到了細微的風聲。

風聲漸大,有石塊摩擦的聲音藏在風中。

張啟靈抬頭,洞窟上方出現了星空。

星點大的光亮,從洞窟頂落下來,無數的風也從這透光的小孔中滲入。

細小的風匯聚在一起,在洞窟內形成氣旋。

髮絲掃過臉頰,衣角翻飛,衣服被吹得鼓脹起來,又在風中不斷拍打著。

“呲——”

如指甲劃過黑板的聲音,淒厲刺耳,穿透耳膜直刺入大腦。

這聲音在風聲中越來越大,越來越多,混亂嘈雜的絲絲聲響徹整個洞窟,沒有任何辦法規避這如厲鬼尖嘯的聲音。

張啟靈臉色蒼白如紙,頭痛欲裂,無處不在的尖銳聲響彷彿化為無數根細小的針尖,刺入他的大腦。

有什麼東西在影響他,血脈沸騰,胸膛上繁複威嚴的麒麟紋身浮現,與那股藏在風中的力量相抵抗。

張啟靈穩了穩心神,抬眸看向那顆隕石,那是聲音的源頭,無數風穿過那些孔洞,形成了這魔鬼的尖嘯之聲。

不能再聽下去了,張啟靈忍著頭部的脹痛緩緩向隕石靠近,僅僅三米的距離,他就走了十幾分鍾。

走到隕石前,張啟靈一手按在隕石上,隕石瞬間消失在他手中。

聲音驟然停止,狂風停歇只餘幾縷清風從他衣角溜走。

洞窟陷入寂靜,張啟靈揉了兩下太陽穴,緩解因那尖嘯而不停抽痛的痛楚。

張啟靈最後看了眼沉默的古樓,移開視線轉身離開這裡。

他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那顆隕石,現在隕石到手,該離開這裡了。

原路返回,已經走過一遍的路對他沒有什麼威脅,但他卻絲毫沒有放鬆,反而心中充滿了警惕。

張啟靈已經猜到汪家人設計他進入古樓的目的,想來在這礦山出口處,汪家早已設下埋伏。

握住星刃長刀,張啟靈平緩著呼吸,黑色的瞳孔凝聚著冰冷的寒意。

快到出口時,他臉上的森寒之色瞬間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恍惚。

他跌跌撞撞的走出礦洞,陽光落在他臉上,膚色蒼白透明,他抬起頭露出空洞迷茫的瞳孔,像是失去靈魂的木偶,脆弱而精美。

此時的張啟靈給人的感覺很是脆弱,他的表情很呆,給人一種找不到來路的茫然無措感。

礦洞前方突然出現一個穿著長衫的少年,雪白的長卷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