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妃不若試戴看看!”

一夫人拿出個禮盒,一開啟,裡面是淡粉配翠綠的手串,本是俗氣的配色,可這條珠串卻漂亮地讓人挪不開眼。

宋瑤竹自認自己見識了不少名貴珠釵,做皇后的時候,再華麗的頭飾也見過。可這珠串卻是漂亮到了她心坎上去了。

粉粉嫩嫩好像少女心事,圓潤可愛又透著靈氣。點綴的翡翠珠子顏色都濃得剛好,既不搶了粉色的風頭,又不被粉色蓋了鋒芒。加上翡翠的顏色本就老氣,和這年輕的淡粉色一中和,顯得老少皆宜。

宋瑤竹想要,但她不可能無視謝離危自己就當家做主起來,遂看了眼謝離危。

謝離危只道:“試試也無妨。”

那夫人喜上眉梢,小心翼翼取出手串戴到宋瑤竹的手腕上。

宋瑤竹是越看越喜歡,只是她的手還是不夠嫩滑,這麼好的珠子戴在她的手上有點暴殄天物了。

遂將珠子褪了下來放回盒子裡,那夫人臉色一僵,小心翼翼問:“王妃這是不喜嗎?”

沒道理呀,剛剛王妃看到的時候,眼睛都亮了!

“我面板粗糙,倒是將這好東西給浪費了。”她嘆息道。

那夫人急了,看著宋瑤竹的手,心想她這手雖然比不上其他貴女白皙滑嫩,但也不是個幹活的人的手呀!

哪裡不配了,她說配得很!

但她不敢說......

她充滿希冀地看向謝離危,謝離危捏起她的手腕,將那珠子重新為她戴上,淡淡開口:“無妨,回頭去宮裡多要幾盒玉骨生肌膏抹抹。”

滿屋子的客人彷彿看到了突破口一般,更加奉承起宋瑤竹來。

宋瑤竹也是微怔,謝離危為她戴上手串的模樣再深情不過,讓她都恍惚了。

她心裡喜滋滋地,但對上那些如惡狼一般的來客後,她猛然意識到,謝離危這是將這些人的火力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!

他懶得應承他們,就在人前擺出恩愛的模樣,然後讓這些求他辦事的人都來煩她!

好好好,臭弟弟!

是她將他想得太好了!他怎麼一肚子壞水了!

心裡將謝離危大罵了一遍,然後笑吟吟對那位夫人道:“這串子實在好看,想必十分貴重,本妃都不知道怎麼回禮了。”

那夫人心道:不必回禮,直接讓她兒子進書院就行!

“聽說你們都是為了南山書院的名額來的?”

眾人喝了一早上的茶,說了一早上的馬屁話,終於到了正題上,立馬打起精神,一臉嚴肅起來。

往年謝離危該收禮收禮,該回禮回禮,可沒有如此直白說過此事。

連謝離危都挑眉看向宋瑤竹,不知道她在想什麼。

“本妃手上確實有個名額,只是你們人這麼多,這個名額給誰,本妃都很為難呢!”

“王妃自然是給才學最出眾的那個!”接話的是送手串的夫人。

宋瑤竹露出為難的神色,“那誰的才學最出眾呢?”

“咱們的兒子都在,隨便王妃考較學問!”

“好呀好呀,這樣,我讓王爺出些題,咱們看誰答得最好,就將這名額給誰好了!不過,萬一你們都答得不好怎麼辦?”

一旁的謝離危:“......”

眾人:“......”

她哪來的入學名額,分明是胡扯!而且南山書院本來就有入學考試,就算他答應給山長引薦,過不了入學考也白搭。

這些人找他就是為了走捷徑,這女人讓他們考試,就是歇了這些人走捷徑的心思。

滑不留手,泥鰍一個。

謝離危發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