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多圍繞謝離危,幾乎沒有提到她的父親。

只能說明一點,他今日見到自己後說的話,是有人授意的。

何人能授意煜公?

除了謝離危,怕是沒人能這麼做。

宋瑤竹“噔”地站了起來,煜公一眼便識出了她,那謝離危呢?會不是謝離危早就識出了她?

不對不對,若是他識出了自己,又怎麼會不和自己相認呢。

他們姐弟情深,她不和謝離危相認,一是自己現在身份尷尬,貿然說出自己的身份,反而更引得謝離危猜忌,說不定才說完“我是謝婉清”,謝離危就把她噶了。

二是,她若和謝離危相認,那便要謝離危也揹負上她的仇恨。她不想那麼做。

她有正當理由不和他相認,但謝離危沒有啊。

所以,他若是認出自己,定會和自己相認的。

想到自己重生後的行為舉止,她從未刻意掩飾過,恐怕就是曾經的習慣惹得謝離危猜疑。

而煜公就是謝離危刻意送到她面前試探她的棋子。

宋瑤竹這般想著,到了吃飯的時候,她又找煜公確認了一番。煜公再次眼含熱淚,“老奴誓死扞衛這個秘密!”

宋瑤竹這才吃下了一顆定心丸。

謝離危沒認出自己,那就好。

不然以他們兩的關係,同睡過一張床了都,那得多尷尬呀!

晚上,謝離危在莊子上收到了來自王府的回信,看完信,他將其投進了炭盆裡。

“你把煜公送到了她那去?你小子心裡打什麼主意呢?不會是想玩替身那一套吧?”謝明月拿著火鉗在火盆裡翻紅薯。“咱可不興這玩意兒的啊,一邊睡著這個,一邊心裡想著那個,你忙不忙啊!”

謝離危:“......”

好想從火盆裡掏出個烤紅薯把他的嘴給堵上!

他的嘴賤一定有一半的原因來自謝明月!

“府上可是有事?”謝律問道。

“沒事。”謝離危起身走到大榆木桌前,上面擺滿了稿紙。“還有幾份沒改?”

“都差不多了。”謝律一手拿著茶杯,一手拿著張策論,他咂咂嘴,道:“哎,都是些皇帝愛看的空話,沒意思。這幾年我是交夠了這樣的學生了,今年要是能教幾個不一樣的,咱就教他們幹實事!”

“伯父定能得償所願!來根地瓜!”謝明月嘿嘿道。

“你自己都幹不了實事,你還想讓你學生幹?真能想。”一族老吐槽道。

謝律:“......”

謝離危:謝家嘴毒是遺傳。

謝律嘆了口氣,大陳上下官員腐敗,選取官員只看門第不看能力。上面的人更是喜歡看文章做的好看的,而非真正有實幹能力的。

“任重道遠,能者多勞!”謝族長拍了拍自己的胸脯,寬慰道:“咱們做好自己的本分事就行,好好教書育人,遲早能教出個不一樣的!”

謝家族學裡出去的好的世家苗子也不少,只是一進官場,在那宦海中沉沉浮浮一些年,保留初心的便不見幾個了。

“下個月就考試了,你準備好了嗎?”

大陳為保證學子們考試時的最好狀態,春闈時間定在三月上旬,正是春暖花開的好時節,寓意學子們也能百花齊放。

“準備好了。”謝離危將胸前長髮甩到耳後,“保管演一出讓好戲,讓狗皇帝滿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