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念沒有讓開,反而緊緊地拽住他的手臂,用飽含關切與堅定的眼神直視著他,道:“別衝動!打人解決不了任何問題,只會讓你陷入更大的麻煩!”

“我忍了這麼久,今天絕不能放過他!”他一邊掙扎,一邊怒吼著回應。

“我知道,可你動不了他,我們可以用更好的方式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。”簡唸的聲音微微顫抖,但語氣依然堅決。

這人她就不恨嗎?她也恨啊恨不得將他撕碎了喂虎子!可是現在是法治社會,自己還是特殊管理局的一員,在這種情況下動手,吃虧的只有自己。

簡唸的話語和阻攔像一盆冷水,澆滅了高青宏部分衝動的火焰。理智開始艱難地從憤怒的泥沼中掙扎而出,他意識到一旦動手,後果可能遠超想象。

法律的制裁、旁人的眼光、未來的生活,這些念頭如尖針般刺入腦海。

然而,仇恨仍在心底咆哮,不甘與憤懣交織纏繞,一方面對不能及時復仇感到無比憋屈,另一方面又明白她或許是對的。

內心在衝動與剋制、仇恨與理智之間來回拉鋸,像一艘迷失在風暴與港灣之間的船,不知該何去何從,只覺得滿心的疲憊與糾結,那股憤怒漸漸被壓抑,化作心口一塊沉甸甸的石頭,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刺痛與掙扎。

遊子傑看著高青宏,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,故意提高聲音說道:“喲,這不是高家二少嗎?你怎麼也來這兒了?剛剛是想幹嘛呢?”

高青宏想壓制下去的火苗又被他點燃,剛要有所動作,就聽到簡念說:“沒什麼,剛才我弟弟眼花了,以為前面是一條瘋狗,擔心我會遭到攻擊,想要驅趕來著。”

“你!”遊子傑怒目圓睜,氣得差點就要破口大罵,但話到嘴邊還是硬生生嚥了回去。

此時,只見簡念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繼續說道:“不過後來仔細一看才發現,原來不是什麼瘋狗,而是遊大少爺啊!看這樣子,是陪著女朋友出來閒逛?”

高青宏強忍著滿腔的憤怒,死死地盯著站在遊子傑身旁的曹朵朵,語氣裡滿是譏諷與不屑地反問道:“難不成這位就是遊少你新交的女朋友?”其實當他看到曹朵朵和遊子傑並肩而立的那一剎那,內心深處便已經對曹朵朵感到無比失望透頂了。

那種失望,不僅僅是對她對念念所作所為的不滿,更是對自己的一種深深的自責。責怪要不是自己,念念也不會遭到她的嫉妒,從而遭到網暴。而現在,她居然和這人面獸心的傢伙在一起。真是物以類聚,人以群分!

他知道,有些東西一旦破碎,就再也無法復原,而他與朵朵之間的情誼,早在得知她陷害念念以後,徹底死去,成為一道永遠無法癒合的傷口。

曹朵朵以為青宏哥哥生氣是因為看見她和遊子傑在一起,原來他心裡是有她的,心裡頓時感覺很幸福。但是不想青宏哥哥誤會,忙解釋:“我呆在家裡挺無聊的,然後子傑說帶我出來逛逛,我就出來了。”

如果這是以前,說不定高青宏就相信她了,但是出了念念的事以後,他不會再相信她所說的話了。

“哎呦,真乖,以後他叫你去吃屎你也去唄,不過,下次不用跟我家青宏報備,你又不是我家丫鬟。”簡念毫不留情地回懟著曹朵朵,話語如刀般鋒利。

“你!”曹朵朵氣得滿臉通紅,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什麼話來反駁。

而一旁的遊子傑見狀,忍不住站出來替曹朵朵說話:“簡小姐,話不要說得那麼難聽,這樣顯得你很沒有家教!”

他不說這還好,一說簡念更生氣了。氣得笑道:“家教?我還真就沒有呢。像我這無父無母的哪裡來的家教,要不你學學好心腸的她,也發發慈悲幫我尋一對親生父母回來?教教我,什麼是家教?”

聽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