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嘆了一口氣,還是再找一個房子吧。

這段時間看看有沒有辦法考個證。

她聽郝有乾說了,醫院有醫師資格證考試的名額。

但是每年這個名額也是有限的,就是需要推薦。

有了證書就能工資高一些,過個一年還能獨自坐診。

想清楚了這些,沈青染的心情也沒有那麼沉重了。

一步步的慢慢來。

上輩子她可以,這輩子也一定可以。

只要能夠到達終點,哪怕是和蝸牛一樣也沒事。

想著這些事,人就到了家屬院。

家裡一片黑暗。

看來霍廷梟不在,沈青染頓時鬆了一口氣。

而此時。

霍廷梟緊抿薄唇,身姿挺拔的站在柵欄外,透過窗戶,望著窗前的身影。

時而撐頭,時而站起伸懶腰,身姿綽約。

腦海裡浮現著她紅著的雙眼。

他深邃的眼眸裡浸染著說不清的情緒。

意亂的伸手解開風紀扣,整個人倚靠在大樹上。

掏出煙盒。

“廷梟哥?”

秦向北騎著腳踏車差點沒嚇死,大晚上的一個人站在那裡,他還以為有人上吊呢。

“廷梟哥,青染同志在家不?”

霍廷梟側眸望著秦向北將車停在門口,劍眉擰起。

秦向北大大咧咧的從腰間的郵差包裡掏出一個信封。

“我聽我哥說,青染同志要租房子錢不夠,我正好發了工資,把我爸的診金先給她。”

霍廷梟的眸色好像被墨浸染了一般,深暗的讓人看不清楚。

將煙盒放回口袋,聲音冷淡至極,“你自己找她,我還有事,先回團部了。”

看著他冷冰冰的模樣,秦向北嘀咕了兩句。

廷梟哥還真是天然的降溫好物。

這一眼看的他通體發涼,瞬間不熱了。

剛想敲門,卻被秦大海吼了一聲。

回家一頓胖揍。

“大晚上,你去敲人家染丫頭門,你是腦子被狗吃了?”

黑雲嫌棄的挪了挪屁股:它也不是什麼都吃!

翌日。

沈青染剛出門,就遇到了秦大海把錢遞給她。

“看病的錢,剩下的晚上給我帶點國營飯店的紅燒肉啊!”

沈青染直接笑了,“好!”

到了醫院與秦向南打了一個招呼,說房子不租了。

秦向南也沒有多問,點了點頭,“那行,我晚上和張老說一聲。”

兩人趕緊就往門診那邊去。

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她覺得今天好幾個小護士看到自己眼神不太對。

坐下準備記錄病案的時候,郝有乾偷偷摸摸的伸頭過來。

“沈醫生,你還不知道呢?”

沈青染怔愣住了,歪頭詢問,“知道什麼?”

郝有乾趕緊拉著她,“你不知道,昨天秦醫生被院長喊去談話了。”

沈青染蹙眉“是什麼事情?”

郝有乾嘆了一口氣,一臉複雜,低聲說道:“我是聽說啊,你別生氣。”

“就是有人舉報秦醫生和你有不正當的關係!”

“什麼?”

沈青染“噌”的一下站了起來,發現病人正在看她,又默默坐了回去。

面色難看極了。

郝有乾硬著頭皮,“舉報的人說還提供了資料,說你和你愛人的感情不好,所以故意勾引秦醫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