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廷梟側睨了一下她的臉,注意到了她手部細微的動作。

長長的睫毛抖了抖,沒有說話。

放下筷子,拿著碗給沈青染舀了一碗湯。

她雖然沒有說話,但是他很清楚一件事。

她不願意。

飯桌上,因為這句話,好像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氛圍。

徐振在飯桌下踢了踢章春華的腿,這老太婆真是該問的不問,不該問的亂問。

聲音有些嚴肅,“結婚證都領了,婚禮不著急,這廷梟家裡最近事情挺多,等安穩下來再辦。”

章春華配合著點頭,“也是,結婚證都領了,你們就是組織認可的婚姻,這婚禮啊,遲一點也沒事。”

沈青染看得出來是他們給臺階下,手裡的勺子在湯碗裡滑動了一圈。

輕輕咬了一下唇角,壓住眼底的神色,“嗯。”

可是她心底清楚。

辦婚禮?

這個問題完全沒有在她的考慮範圍以內。

她和霍廷梟之間的關係,現在是破冰在一起了。

可是如果按照她的思想來看。

領結婚證是因為形勢所迫。

而婚禮應該彼此從內心覺得可以成為終生伴侶才可以進行的。

如果說結婚證是法律的契約,那婚禮就是彼此精神與靈魂的契約。

那是一種水到渠成。

她自問現在還沒有和霍廷梟達到這個地步。

瞄了一眼霍廷梟,可以看的出來他的情緒,不高興。

等會回去還是解釋一下吧。

“來嚐嚐這個春捲。”

章春華招呼著一人一個,“這桌菜,可就這一個菜是我自己做的。”

沈青染笑眯眯的夾著春捲露出了一個笑容。

一口咬了下去。

沒有想到油炸過的春捲還帶著高溫,頓時,燙的一個激靈。

舌尖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。

漂亮的眸底直接盈滿了淚水。

霍廷梟轉身,將人掰著側身,雙手捧著她嫩白的小臉,朝著她的嘴巴輕輕吹著氣。

一股股風吹了過來,那股疼慢慢散了開來。

“好,好咯。”

沈青染大著舌頭有些不好意思。

轉身就對上了章春華看熱鬧的表情。

那眼神,沈青染羞得臉頰發燙,感覺自己就像是桌子上那盤煮熟的蝦子。

渾身上下都煮熟了,紅彤彤的。

啊啊啊,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。

章春華一臉姨母笑,“怪我,怪我,剛才忘記說了。”

沈青染連著搖頭,“沒有,是我自己太著急了。”

吃完飯,霍廷梟說著還有事,便主動與徐振這邊告別。

“徐老,下次得空我再過來看您。”

徐振捏著報紙坐在躺椅上,回頭半拉下眼鏡,“來什麼呢,回去好好訓練,不是要大比武了?拿不到第一,就別來了。”

霍廷梟繃著臉點頭。

章春華揮了一下胳膊,“廷梟啊,別聽他的,有空了你就和小沈過來,這丫頭喜慶,看著我就喜歡。”

沈青染站在身後,再次得到了喜慶兩個字的表揚。

特別配合的露出一個福娃娃的喜慶笑容。

看著兩人下樓,消失在拐角,章春華關上了門。

嘀咕著,“這小兩口,奇奇怪怪的。”

“哎,老頭子,你覺得呢?”

徐振看著她趴在陽臺朝著下面偷看,“你管他們做什麼,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。”

章春華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,“你就天天搗鼓你那些破骷髏,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