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白芷雖然想知道,但也知道這是夜巫瀾的秘密。

他若是不想說的話,她尊重他。

他就可以不說。

夜巫瀾眼尾一動,勾起淺淡薄媚之色,能輕易的蠱惑撩動人心。

他輕聲呢喃一笑道:“你想知道的,我都會告訴你。”

“雖是秘密,但不會隱瞞你。”

若是從一開始想隱瞞,他就不會坦誠相待。

更不會把這張玉簡的記錄給葉白芷看了。

給葉白芷看了,便意味著他親自告訴她,他的身份他的來歷。

在獸世大陸,魅妖族這三個字本就是禁忌。

夜巫瀾看著遠處,整個人彷彿陷入了回憶中。

同時這一刻,他周身都湧動著一股憂傷憂鬱的氣息。

整個人彷彿被一股孤寂沉重的氛圍籠罩著。

看著這樣的他,葉白芷心都一揪。

“若是牽扯到你的性命安危,其實也可以不用說。”

葉白芷想到雪幽塵的話,曾經魅妖族被滅族,極為殘忍。

他作為魅妖族的人活下來,肯定極不容易。

夜巫瀾認真看著她,眼底帶著信任的神色,“可是我想告訴你。”

葉白芷突然間就覺得這句話帶著很重的重量壓在她心口。

讓她心絃都輕輕顫動了一下。

“你就這樣信任我嗎?”

“就不怕我知道了這些,會害你嗎,或者說出去?”

當然葉白芷絕對不會這樣做,她只是覺得夜巫瀾竟然不顧危險願意告訴她這些,有些觸動。

夜巫瀾勾起淺淺的笑意,“你不會!”

很肯定的三個字,肯定了葉白芷。

這讓葉白芷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。

被認可信任的感覺,讓人的心情其實很舒服。

“雖然接觸不多,但我知道,你不會。”

說著,夜巫瀾這才解釋回答葉白芷之前的問題。

“一百多年前的時候,我剛滿三百歲,在魅妖族,三百歲才算成年。”

“那一日本該是我的成人禮,但卻也是魅妖族一族覆滅的時候。”

“成人禮還沒開始的時候,我沐浴更衣焚香,祭拜先祖,然後才能到祭祀臺前在眾族人見證下舉行成人禮。”

“可惜待我聽到外面動靜的時候,族中很多人都被殺了。”

“我出去戰鬥想保護族人,可對方卻很強大,不是我們能對付的。”

“而且魅妖族應該出了叛徒,開啟魅妖族的結界,破壞了魅妖族的陣法,讓對方長驅直入。”

“在我倒在血泊中的時候,我的父親找到了我,他以血祭的方式占卜看到了魅妖族的唯一活路。”

“他告訴我,讓我在一百年後來北區長華林山谷的兔族做巫醫,等待一個雌獸出現。”

“父親說這個雌獸是我魅妖族的希望。”

“而我因為受了重傷被父親封印在了我族法器中,一百年後我才出來,被你們兔族的巫醫帶了回來。”

“我便在這裡等待著,一直到前段時間你出現,我便知道我等的人是你。”

夜巫瀾說的很簡單,但葉白芷看到他說這些的時候,眼底佈滿赤色的光澤,他的眼神極為沉痛。

也是滅族之痛,根本無法釋懷。

“你如何確定就是我?”

“我們兔族的雌獸也很多。”

夜巫瀾緩緩開口道:“因為你出現後,我會有所感應。”

“你便是我要找的雌獸。”

“這是魅妖族純血魅獸的能力。”

“而且魅妖族經過那一場覆滅,除了我,再無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