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的話,讓女人失去了最後一點信念。

這一刻,她宛若被抽去靈魂,變成了一個行屍走肉。她深愛的男人,居然是一個這麼恐怖的魔鬼,她的愛,簡直就是一個笑話。

一個能夠親手自滅滿門的人,還能算是人嗎?

她緩緩閉上了眼睛,死才是自己的解脫、歸宿。

一抹刀光閃過,然後,她死了。

此刻,男人臉上露出了瘋狂肆意的笑容。

“主,那看到了嗎?我全心全意。”

男子臉上露出了變態扭曲的滿足。

接著,男子把屋子裡橫七豎八的屍體按著某這特定規則擺列,然後用這些鮮血,在地板上緩慢刻畫出了一個法陣,周圍還點燃了白色的蠟燭。

“遠古的無言的偉大支配者啊,

你從無名之地降臨,

凝視者在黑暗中等待,

裂口者在夢境中醒來。

您忠實的信徒獻上這可貴的祭品。

您忠實的信徒也祈求您偉大的恩典。”

畫面結束。

這場景,原來是邪教祭祀。

見楊麟睜開了眼睛,鄭關西問道:

“看到了什麼嘛?”

楊麟摸了摸腦門上的虛汗,剛剛那場景實在是過於血腥。

“一個叫袁杏的女人。她丈夫把她和孩子都獻祭給邪教了。去那個房間,去那個當初血祭的房間。”

楊麟像是受到了某種指引,兩人也跟了上去。三人最終停留在二樓的主臥,從周圍女士風格的陳列來看,很明顯,這裡是那個女人的房間。

“就是這個房間。她和她的孩子都被獻祭給了邪神。”

房間內,橫七豎八的擺放著各種傢俱,不過沒有骸骨,也沒有祭祀時的一切痕跡。

凌波麗俯下身來,摸著楊麟說的當初刻畫法陣的位置,說道:

“時間太久了,那種能量已經消散了。”

隨著夜幕的降臨,三人發現那股陰冷的力量又回來了,而且變得更強更冷。

突然,楊麟轉頭看到這主臥的窗戶外邊……有一個全身慘白的女人趴在那裡,那雙黑色的眼睛死死盯著他們。

那是一雙怎麼樣的眼睛啊。

楊麟完全無法形容他的感受,就彷彿有無數惡毒怨恨藏在眼裡,冰冷,死亡,恐怖……還帶著一種壓迫感,這種壓迫感甚至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!

鄭關西最先反應了過來,他抬手就是一槍。

砰!

槍聲過後,楊麟回過神來,窗戶那裡只有粉碎的玻璃,還有什麼全身慘白的女人。

“小友,你怎麼啦?”

鄭關西只覺得窗外有什麼陰冷的東西,而楊麟則是兩眼出神,並且臉上露出一種難以相信的恐懼,於是緊急開了一槍。

楊麟問道:“難道你們沒看到嗎?那個女人剛剛就趴在窗外。”

鄭關西則是搖了搖頭,他的感知力沒有那麼強,只是察覺有一團陰冷的東西在外邊。

凌波麗眨了眨眼,說道:“我感受到了一個模糊的白影,但不是看到。”

楊麟聽後有些目瞪口呆,這也許是他《渡亡經》練到第二層的緣故吧,第二層為通靈,即開天眼,可觀察到肉眼看不見的東西。

楊麟苦笑著:

“可能我太過敏銳吧,所以就更容易被那種東西嚇到。”

鄭關西鄭關西點了一根菸,然後狠狠抽了一口,說道:

“你那不是敏銳,而是境界不紮實,所以才容易別蠱惑。”

望著抽的煙霧繚繞鄭關西,楊麟無奈的說到:

“鄭大人好眼力。”

鄭關西抖了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