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雖然說著下班不積極,思想有問題,但是項封椿回去之後卻沒有立刻閒下來。他在屋子裡轉了一圈,抽出一沓有些皺巴巴的白紙,鋪在了茶几上。

拿出筆就開始梳理目前的案件關係,雖然還沒有來得及去第三個現場去看過,但是目前也已經有了一些基礎的瞭解,第三起案子的死者為女性,職業是一個小網紅,叫張煙。是被拋屍到河邊,隊友共享的資料中懷疑第一案發現場是那附近的爛尾樓之中。

三起案件看起來沒有什麼關係,甚至三個人之間也似乎是沒有什麼聯絡的樣子,但是似乎隱約的線索都在指向著那個二世祖,上網一搜他的名字全部都是他的花邊新聞,看樣子是壓也壓不住的啊。項封椿在網路上轉了一圈之後,在他的名字周圍寫下幾個關鍵詞,李傑的朋友們,李傑是否和最後一名死者有所往來,第一案件死者王冬人物關係,大額支票來源。

又換成紅筆在旁邊標註了兩行字:血池妖怪和白衣女子,在白衣女子旁邊又忍不住寫了一個問號,畢竟自己也不清楚那是不是真的還是人了。

但總覺得這次的案子沒有那麼簡單,尤其是那個支票,倒像是特地放在那裡的,真的要藏的話,不是應該放在私密一些的地方嗎?

項封椿揉了揉有些疼的太陽穴,隨後他又抽了一張紙開始寫三年前的事情,同時被標註上去的還有他目前的隊友們,除了被揪過來的陳凱,和他一樣是調過來的蔣文苑之外,其他人包括是黃局都是在三年前的crow案子之後就獲得了晉升的,那個案子後續似乎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啊。

最後還剩下一個名字:雲長生。才回來沒多久,但是又名聲在外,更重要的是他和之前的案子相關的人有著糾葛。

“你在這個故事之中到底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?”紅色的筆在他的名字上畫了一圈又一圈,最後不滿地嘖了一聲。

“要不直接想辦法全部處理掉吧,簡單省事方便。”項封椿自言自語,看自己面前那一張張寫滿的紙似乎都順眼了一些。

簡單收拾了一些之後,他把這些紙也都收進自己抽屜裡鎖起來,自己躺到了床上,長嘆了一口氣。

“果然下班之後就應該鹹魚,而不是思考著自己快點處理掉那些傢伙……畢竟那icu多住一天都是多花我一份錢。”想到這裡,項封椿的怨念似乎更大了,帶著這份莫名的怨念他陷入了睡眠之中。

“滴答——”

“滴答——咚——”

睡夢之中,他感覺周圍突然開始降溫,好像還有著些許的水滴聲,廁所的水龍頭又不好了嗎?老式小區的毛病就是多,他迷迷糊糊這麼想著,似乎想把被子拉得更上一些,但是依稀之中他似乎並沒有能夠觸碰到柔軟的被子,相反似乎什麼鬆軟但是有些黏糊的感覺,裡面似乎還混雜著棍子和爛葉子碎掉的感覺。

像是泥土……等等,那可不就是泥土!

項封椿一下清醒了過來,坐起來環視一週,卻發現自己已經不是在溫暖舒適的床上,而是穿著單薄的睡衣,躺在了一片樹林之中,他剛才一伸手剛好陷入了旁邊比較靠近河流邊的泥土之中。

“嘖。”項封椿爬起來,背靠著面前最近的那棵大樹,警惕地打量著四周的情況,值得高興的是,或許是因為自己喜歡抱著手機睡覺,此時手機也在旁邊,壞訊息是這裡沒有訊號,也無法撥打求救電話。他只能藉著手機手電筒的光芒,仔細打量著周圍的情況。

首先是連綿的樹木,不知道是不是深夜的緣故,他看這些樹木似乎都像是扭曲的怪物一般,還能窺見不遠處似乎有著薄薄的霧氣,他的旁邊就是一條潺潺流淌的小河,但他是完全不敢靠近那條河流,這要是被什麼拽下去,死相不要太難看。

相比於濃郁包圍著他的黑暗,他手上的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