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是中年人,留著長髮。

倆人坐在柱子邊上的等候椅上,往這邊看著。因為有柱子遮擋,也沒人注意他們。

年紀大的那個對中年人說:

“哈哈哈,怎麼樣,和當初你家那位基本也差不多吧?”

“差不多?差遠了。我家那位找的可是帥哥,不是矬逼啊!”

“你有什麼看法?”

“沒什麼看法呀,挺正常的。就是沒想到這女孩能傻成這樣。”

“要不你把你的盆給那傻小子拿去?”

“去去去,早摔碎了。”

尉遲宣哪聽得到那二人說話。他頭暈腦脹,機器人一樣挪著兩條腿出了醫院,任由風雪打在自己臉上。

尉遲宣根本想不通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。

自己哪裡對繆嫻辰不好?想了半天也想不到。

要說心裡不彆扭,那是不可能的。

不過尉遲宣倒是會寬慰自己,人嘛,怎麼可能一棵樹上吊死。

不過尉遲宣真的是非常憋悶。對繆嫻辰他是真動了心的。

自從和繆嫻辰好上之後,他都沒見過鄭悅悅的面,更不要說和鄭悅悅再有什麼肌膚之親。這一點上來說是問心無愧。這麼做也是體現出對繆嫻辰的重視,可沒想到這小丫頭居然不聲不響的給自己戴了這麼一頂綠帽子。

是可忍孰不可忍!

尉遲宣越想越氣,怒滿胸膛,一口惡氣出不去,好似一口痰卡在嗓子眼一般,眼看要憋死了。

在這難受的節骨眼,突然當下大悟。

何必被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束縛?人生苦短,何不及時行樂?

古人云:

“有花堪折直須折,莫待無花空折枝。”

大詩人李白都說:

“人生得意須盡歡,莫使金樽空對月。”

恩恩愛愛的這些東西哪能靠得住呢?就連莊子,不也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嗎?

還好,繆嫻辰沒給自己扇墳,更沒拿斧子劈自己腦袋,也沒親親熱熱地抱著自己頭說:

“大郎,該吃藥了。”

還算發現的及時,所謂及時止損嘛。三條腿蛤蟆不好找,兩條腿大姑娘不有的是?尤其是再過幾天,繆嫻辰這樣的恐怕也就值一包泡麵的錢。

色不異空,空不異色。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。果然如此。緣起緣滅,成住壞空,萬事皆然。

常言道:“通則不痛,痛則不通。”思想一通,道路寬廣,前途光明。當下尉遲宣也就不那麼痛苦了。

騎上雪地摩托車,尉遲宣回到了明尚小區。

:()末日須彌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