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猜不出來,也不想讓你繼續不開心下去。”

岑婧怡抿唇,沉默。

顧延卿也沒出聲追問。

房間裡只剩下兩個人心跳和呼吸的聲音。

過了好一會兒,顧延卿低低的聲音再次在岑婧怡腦後響起:“如果是我讓人舉報你同事愛人的事讓你不開心,我向你保證,以後……”

“不是。”岑婧怡開口否認,“不是這件事,你這麼做是為了我,我怎麼會不開心。而且這件事,本來就是曹映紅她愛人違法亂紀在先,你只是讓他的行徑快點暴露而已。”

顧延卿沉默了幾秒,突然掰了一下岑婧怡的肩膀,並翻身而上。

從在背後摟抱著岑婧怡,變成雙手撐著床,和岑婧怡面對面。

“那到底是怎麼了?我哪裡做錯了?”他在黑夜中掃視岑婧怡的臉,似是要從岑婧怡的微表情中看出端倪。

岑婧怡見他如此執拗,暫時將心中的疙瘩拋到了一邊。

她失笑扯了扯被子,“你快躺好,這樣風都灌進來了。”

“不,你先說。”

“你躺好,躺好了我再說。”

顧延卿僵持了兩秒,躺倒在她身邊。

岑婧怡翻身,兩人面對面。

岑婧怡的視線落在顧延卿的下巴處,眉頭微鎖。

被窩裡,顧延卿握住了她的雙手,握在掌心暖著。

也沒有催促她開口,只是靜靜等著。

過了大概一分鐘,岑婧怡抬眸對上顧延卿的視線。

雖然是在黑夜中,根本看不見什麼,但他們彼此都知道對方在看著自己。

“延卿,我沒有不開心,只是突然想到了我爸爸的事。我……”

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。

從前她不知道顧延卿有這麼大的‘能耐’,只需要打幾個電話,就能調查到一個人的把柄錯處,並利用對方的把柄錯處讓對方下崗。

現在瞭解了顧延卿的本事,她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父親。

想到如果顧延卿如果想幫她解決父親的冤案,是不是早就解決了。

可是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,畢竟顧延卿沒有這樣的義務。

她爸爸涉嫌猥褻女學生的案件,也早就以證據不足為由結案。

如果不是她堅持,不是顧延卿從中調和,老家那邊的公安壓根就不會將警力浪費在‘還一個人清白’上。

可……人的慾望是無限的。

她看到了希望,就想讓希望早點變成現實。

她貪心地想,顧延卿為什麼不能用自己的權力,助她父親早日洗清冤屈。

“婧怡。”顧延卿握緊了岑婧怡的手,脊背有些僵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