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錯了錯了!兩位大哥,我們知道錯了!”

四個被反綁雙手的劫匪跪成一排,對著顧延卿蔣樹兵痛哭流涕。

“兩位大哥行行好,饒了我們這一次吧!我們家裡還有八十歲的母親,三歲的孩子……”

“對不起!兩位大哥,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!”

“只要兩位大哥願意放過我們,我們以後就是兩位大哥的狗!兩位大哥讓我們做什麼,我們就做什麼!”

蔣樹兵被他們氣笑了,雙手抹了一把被雨水沖刷著的臉。

“你們還真踏馬是不長眼,看清楚這是什麼車了嗎?就敢攔?”蔣樹兵手指著吉普車的車牌。

幾個綁匪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,一臉茫然。

蔣樹兵回頭看,這才發現車牌早就已經被泥漿糊得嚴嚴實實。

“我說呢!”他闊步朝著車頭走去,彎腰用地上的泥水清洗掉車牌上的泥漿。

幾個綁匪逐漸看清車牌,本來就難看的臉色,瞬間面如死灰。

軍…軍車!

他們好死不死,竟然劫了軍車!

難怪這兩個男人身手這麼好,他們的身手在他們看來就跟慢動作似的。

四個綁匪感覺自己身上的血液都變涼了,忍不住地開始顫抖。

“老顧。”蔣樹兵想問顧延卿接下來怎麼處理這幾個不長眼的倒黴蛋。

一扭頭,發現顧延卿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這幾個小癟三的身上,而是扭頭正盯著車裡的方向看。

在蔣樹兵想再喊他一聲時,他這才回頭,“扔車上,送去公安。”

“成!我也是這麼想的!沒準還能撈到個表彰,嘿嘿~”

蔣樹兵馬上行動。

他一手一個,拎小雞仔一樣,將失去了褲腰帶,只能夾著腿走路的綁匪帶去吉普車後備廂。

顧延卿則是朝著路前方走去。

清理了攔路長竹竿。

又繼續往前走一段距離,將綁匪鋪設的第二道攔路防線清理乾淨。

這才往回走。

顧延卿蔣樹兵一前一後上了車。

兩人都是渾身溼透,將寒氣帶進了車裡。

“怎麼樣?有沒有受傷?”岑婧怡擔心地扶住顧延卿結實的胳膊,簡直像摸到了一塊兒雪糕那麼冰涼。

後排,周珊也是同樣緊張地檢查蔣樹兵的情況。

“嘿嘿,我沒事!”蔣樹兵面對周珊的關心,有些受寵若驚。

“就這幾個傢伙,根本不夠我和老顧打的!就是今天的雨太大了,所以看起來會有點狼狽而已。”

岑婧怡聽不進去蔣樹兵的安慰,還是定定看著顧延卿。

“沒事。”直到顧延卿低聲回答,對她微彎了眉眼,她的心這才徹底落到了實處。

“那快走吧。”岑婧怡迅速恢復了冷靜,“你們的身上都溼透了,這樣長時間下去,會生病的。”

“前面路口左拐,大約十分鐘能抵達一個小鎮。”

“鎮上有賣衣服的,你們先去買身乾衣服換上。”

蔣樹兵十分詫異,“婧怡妹子,你怎麼知道前面左拐是有個鎮?”

“之前看過地圖。”

“看過地圖,這就記住了?”

蔣樹兵還在好奇的時候,顧延卿已經重新將車打著火。

吉普車在大雨中,按照岑婧怡指的路,很快抵達了岑婧怡所說的小鎮。

雖然大雨天街上根本沒有人,但他們還是找到了市場。

顧延卿蔣樹兵一致不同意岑婧怡周珊跟著下車,怕她們也被雨淋溼。

“等等!”岑婧怡在顧延卿拉開車門的時候,喊了一聲,將只有她掌心大小的手工荷包遞了過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