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雪瑤緊張得屏住了呼吸。

茵茵看她一眼,語氣驕傲:“我看見!”

“看見?”周珊循循善誘,“寶貝你的意思是,你看見項鍊掉進沙發裡了?”

茵茵搖頭。

蔣雪瑤霎時鬆了口氣。

茵茵皺起了小眉頭,粉嫩的櫻桃小嘴動了動。

她著急想要解釋,項鍊不是掉進沙發裡的,是那個阿姨放進去的。

可是關鍵時候,嘴巴突然不聽使喚了。

眼看她粉嫩的嘴唇翕動著。

又憋了一會兒,她才終於伸出藕節一樣的小手,指向蔣雪瑤。

“放!她放!”

現場的氣氛瞬間凝固。

所有人的目光都順著茵茵手指的方向,鎖定蔣雪瑤。

蔣雪瑤喉嚨僵硬地嚥了口唾沫。

“胡說!”她眼神閃爍,後退了兩步。

“你們不要聽她胡說!”

“她就是個兩歲的孩子,她知道什麼!”

蔣雪瑤語無倫次:“她、她原本都不會說話!胡說!這都是她胡說的!”

“我的女兒不會胡說。”岑婧怡聲音冷淡,“她從前是不會說話,但只要她開口,我相信她說的每一個字!”

周珊寶貝一樣擁著茵茵,愛不釋手,“兩歲的孩子會胡說什麼?她只會說自己親眼看到的畫面!”

“哥……”蔣雪瑤無措地朝蔣樹兵看去。

蔣樹兵陰沉著臉,心裡已經有了判斷。

“大嫂…”

“三嫂……”

蔣家兩妯娌都是蹙著眉頭,也已經明白過來。

她們看蔣雪瑤的眼神,是濃濃的不滿和責怪。

“我沒有……”蔣雪瑤急得真要哭出來了,“我真的沒有那樣做。”

“婧怡!”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嘹亮的呼喚,“電話!”

岑婧怡馬上轉身往外走,小跑至電話亭。

“喂,您好。”她從一個大姐手中接過電話。

“你好,是岑婧怡同志嗎?我是咱們部隊醫院的,是這樣,之前通知的資訊有誤。京市那邊的專家明天就抵達我院,你們要是有時間,這幾天儘快來帶孩子來看吧。”

岑婧怡又驚又喜。

雖然茵茵現在已經開口說話,但她覺得還是帶茵茵去做個全面的檢查比較好。

她扶著話筒,“好!我們這兩天就帶著孩子過去,謝謝!”

“不客氣,應該做的,之前是我們通知錯了訊息。”

“之前?”岑婧怡敏銳抓住話裡的重點。

“對啊,上週六,下午四點多,我不是給你們打過一次電話嗎?哦,是一個女孩子接的,那個女孩子說是你們的鄰居,會轉告你們啊。怎麼?她沒跟你們說嗎?”

岑婧怡神色凝重,回想起上週六下午四點時,她和茵茵正在回家屬院的路上。

是誰接了電話?

為什麼過去了整整一個星期,都沒有將部隊醫院來過電話的訊息告知她,或者顧延卿?

岑婧怡結束通話電話,回到蔣家。

顧延卿一眼看出她臉色不對勁,“怎麼了?”

岑婧怡秀眉緊鎖,“部隊醫院來的電話,說京市的專家提前來了,讓我們儘快帶茵茵過去檢查。”

顧延卿眉頭斂了斂,不太理解。

這不是好事嗎?

為什麼是這副表情。

他直覺岑婧怡還有下文。

果不其然,岑婧怡深吸一口氣後,繼續又說:“部隊醫院的人說,她們在上個星期六下午四點多,往家屬院打過一通電話,是一個自稱是我們鄰居的女孩接的。”

“部隊醫院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