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延卿聽清了岑婧怡低喃的名字。

順著岑婧怡看的方向看去,也鎖定了胡芬芳的身影。

“你跟茵茵在這等,我去追她!”顧延卿一邊說,一邊將手上提著的貢品放在地上。

他迅速且安靜地朝著胡芬芳的背影走去。

可在距離胡芬芳還有幾十米遠的時候,胡芬芳還是察覺到了什麼。

胡芬芳回頭看去,先是看到正在靠近的顧延卿,而後看到站在遠處的岑婧怡,臉色倏然一白。

她往後退了兩步,然後拔腿就跑。

顧延卿見她要跑,也跟著邁開步伐。

這時,身後傳來喝罵聲:“你還敢回來拜他!你還敢回來拜他!”

扭頭看去,只見幾個村民打扮,手裡肩頭拿著農具的婦女男人正在逼近岑婧怡和茵茵。

岑婧怡護著茵茵,警惕地往旁邊退。

顧延卿心一凜,瞬間陷入了兩難的抉擇。

以他的速度,他肯定能追得上哪怕已經跑出去很遠的胡芬芳。

可岑婧怡和茵茵那邊會不會有危險?

眼看那些村民離岑婧怡茵茵越來越近。

顧延卿下頜線繃緊,做出了抉擇。

他轉身,朝岑婧怡和茵茵走去。

“你們想做什麼!”他擋在岑婧怡茵茵的面前,厲聲喝問。

村民中,站在最中間的是個五六十歲的中年婦女。

中年婦女上下掃視了顧延卿一眼,感受到顧延卿身上散發出來的冷肅氣息,不自覺滾動著喉嚨,嚥了口口水。

“你你、你是誰?”

“我是岑婧怡的丈夫,是岑侯明老師的女婿。”

聞言,村民們驚詫得面面相覷。

顧延卿冷冷地掃視他們一眼,回頭問岑婧怡:“沒事吧?”

岑婧怡搖搖頭,低聲解釋:“跟你說話的那個人,是胡芬芳的大伯孃,其餘人也都是胡芬芳家的親戚。”

“他們不允許我祭拜我父親,每次我來,他們都會過來驅趕。”

顧延卿腦海中浮現岑婧怡帶著茵茵被人驅趕的畫面,眉頭立馬深深擰起。

他朝村民們走近了兩步。

村民們立馬往後退。

“你、你你想幹嘛!”那中年婦女緊張地問道。

顧延卿沒有理會,繼續往前走去。

村民們以為顧延卿是要替岑婧怡出氣,和他們動手,嚇得一邊往後退,一邊握緊了手中的鋤頭耙子等農具。

“你你你幹嘛!你站那!再過來,可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哈!”一箇中年男人出聲威脅。

顧延卿不予理會,朝著那堆放在地上的供品走去。

說時遲那時快,那中年男人竟突然就揚起了手中的釘耙,朝著顧延卿打去。

“小心!”岑婧怡激動得聲音都變了形。

看見顧延卿身手敏捷,一個側身就躲過了襲擊,她緊張而蜷縮的心這才恢復跳動。

打空的釘耙深深鋤進了泥地裡。

中年男人還想再掄起釘耙。

顧延卿的腳踩在了釘耙上。

“我!”中年男人使勁兒,沒法拔出釘耙。

“我——!”又使勁兒,憋得臉都紅了。

釘耙也只是在顧延卿的腳下晃了晃而已。

中年男人這才意識到,眼前的高大男人有著多麼強大的力量。

他對上顧延卿森寒的目光,手一顫,不由鬆開了釘耙。

顧延卿腳下用力一踩,釘耙的把便徹底從中年男人的手脫離,彈到了顧延卿的手中。

沒了武器,中年男人更沒底氣,一邊提防地看著顧延卿,一邊往後退。

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