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們又再次無聲偷笑。

兩個鍋同時開火,總共下了八鍋餃子,才餵飽了滿屋子的大老爺們。

吃完他們很自覺地主動收拾碗筷、洗碗、擦桌、掃地……

走之前,還把熱水壺給灌滿了,把垃圾給扔了。

茶几上留的全是他們帶來的東西。

有樹杈製成的彈弓,有竹子做成的竹節人,還有……

都不是什麼值錢東西,但都是茵茵這個年紀能玩的各種玩具。

茵茵對那把彈弓格外感興趣,晚上睡覺的時候拿著,第二天出發去部隊醫院的時候也拿著。

部隊醫院在市裡。

顧延卿一早先去開了車,將車停在家屬院門口,然後再回家接上岑婧怡和茵茵。

家屬院恰好有個男孩手臂骨折,需要前往部隊醫院複查。

顧延卿就讓男孩和男孩的母親——阮大姐一同坐車。

他開的還是那輛吉普車,岑婧怡抱著茵茵坐在副駕駛。

骨折男孩及其母親阮大姐坐在後排。

許是因為出發太早,又許是汽車搖晃的弧度催眠,剛出發沒多久,後排的兩人和茵茵都睡著了。

剩下一手扶著方向盤,一手架在窗戶上的顧延卿。

以及時不時側眸偷看的岑婧怡。

她都不知道,原來顧延卿還會駕駛汽車。

這個男人會做飯,會木工活,會駕駛汽車……

他還有什麼本事,是她不知道的?

早晨的陽光溫暖和煦,他們一路向東南,陽光剛好透過擋風玻璃,投射在男人的臉上。

乾淨麥色的面板被照射的多了幾分柔和的光彩,顯得五官輪廓更加立體深邃。

特別是那比例絕佳的眉眼,簡直像雕塑一樣好看。

岑婧怡看著看著,就忘了自己是在偷看。

直到發現男人的唇角彎了起來,眼角也多了幾分笑意,她的眼睫才快速眨動,陡然扭過頭來。

“沒事,隨便看。”男人依舊目視前方,低低的聲音裡含了幾分笑意。

岑婧怡臊得只能裝聾作啞,扭頭看向窗外。

軍綠色的吉普車停在部隊醫院停車場。

下車後,岑婧怡她們便和骨折男孩他們分開了,約好中午前再在停車場匯合。

顧延卿提前就聯絡安排好了一切,所以他們也不需要額外掛號,直接就去了專家的診室。

經過將近一個小時的檢查,結果發現和岑婧怡當初帶茵茵去做檢查的結果差不多。

茵茵的器官發育沒有任何問題。

也就是說,茵茵的‘啞症’應該不是生理上的問題。

看起來四十歲左右年紀的女醫生扶了扶眼鏡,反反覆覆看了手裡的報告。

她最終暗歎一聲,將報告推到岑婧怡面前,“我們這兒暫時檢查不出來原因,建議你們還是去一線城市的專科醫院,或者兒童醫院做檢查。”

聽到這話,岑婧怡和顧延卿的心不約而同地沉了沉。

部隊醫院治不了,那就意味著岑婧怡要帶茵茵離開家屬院,前往外地求醫了。

“醫生……”顧延卿往前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