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延卿看了眼岑婧怡,她始終神色淡淡,好像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讓她的情緒掀起波瀾。

收回目光,看向齊大同的眼神已然變得冷峻。

他拂開齊大同拉著他的手,“你們該道歉的物件,不是我。”

齊大同一愣,恍然反應過來,馬上扭臉面向岑婧怡。

“對不起對不起!婧怡同志,我們向你道歉!”

岑婧怡還是沒有什麼反應,整個人冷漠得像是一塊在散發著寒氣的冰。

“我說了,我不接受道歉。”

她和範佩佩統共起過三次較大的衝突。

第一次,就是茵茵十個月,齊大同幫她們母女倆打傘那一次。

那次她覺得是自己沒有考慮周全,給好心的齊大同帶來了麻煩,就沒有和範佩佩起爭執,任由範佩佩在她門口罵了一個小時。

第二次,是虎子把剛會走路的茵茵推倒了,她情急奔向茵茵的情況下,把虎子撞倒在地。

虎子手掌擦傷破皮出血,範佩佩抱著虎子又開始了罵罵咧咧。

她和範佩佩解釋了幾句事情的原委後,就沒和範佩佩繼續爭執,抱著茵茵回了宿舍,任由範佩佩站在外面罵街。

也許是她這兩次的表現讓範佩佩以為她好欺負。

在今年過年期間,虎子搶了茵茵的糖葫蘆,她在屋裡聽見茵茵哭聲,出來檢視情況。

結果正好碰見範佩佩奪過虎子手裡的糖葫蘆,狠狠摔在了地上。

“吃吃吃!什麼你都吃!這是野男人給這小野種買的東西,你也敢吃,不怕得髒病?”

範佩佩說話實在難聽,岑婧怡就和她爭論了幾句。

結果便是範佩佩舊計重施,雙手一叉腰,又開始罵起那些車軲轆髒話,編排她的是非。

岑婧怡知道和範佩佩這種人爭吵是浪費口舌,抱著茵茵扭臉就走了。

她抱著茵茵直接找到了領導,提出更換宿舍的請求。

後來便有了領導把齊大同叫去批評的結果。

那一次,範佩佩在齊大同的極度憤怒下,也不情不願地向她道歉了。

事實證明,道歉對於這種人來說,只是上下嘴皮子一碰,根本沒有意義。

她不需要這種沒有意義的道歉。

她要的,是從根源上解決問題!

沒有辦法更換宿舍,那她就給範佩佩一次狠狠的教訓,讓範佩佩知道招惹她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!

範佩佩還不知道岑婧怡做的是什麼打算。

她冷哼一聲,環手胸前陰陽怪氣道:“呦!男人回來了就是不一樣啊,有靠山了!還‘我不接受道歉’,你不接受?老孃我才不給你這個臭婊子道歉呢!”

“範佩佩!你給我閉嘴!”

齊大同見識過岑婧怡的厲害,知道岑婧怡說報警肯定不是虛張聲勢。

瞪著眼暫時嚇唬住範佩佩後,齊大同扭臉又換上一副卑微討好的表情。

“婧怡啊,你嫂子她就是個神經病,你別跟她計較!你……”

“你就賣哥一個面子,成不成?這件事鬧大了,真的對誰都沒有好處!”

“你想想,你家顧同志可是部隊裡的領導!這事要是傳出去了……”

“身正不怕影子斜。”顧延卿冷冷打斷齊大同的話,“這件事上,我不認為我和婧怡有什麼錯,我不怕別人議論。”

頓了頓,他又說:“另外,我永遠都會和婧怡站在同一條戰線上,婧怡的態度就是我的態度。你不用幾次三番,將事情往我身上扯。”

聽到這話,岑婧怡冷漠面具下的表情,有了細微的變化。

他說,他永遠和她站在同一條戰線上。

那如果面對的是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