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畢竟年紀在那擺著,不比當年了,他回辦公室剛準備小憩,就聽到了景區事故的訊息。

立馬酒都醒了一大半,馬不停蹄地就趕過去了。

他這兒子雖不爭氣,可畢竟是他的獨苗,沒了兒子,他這家大業大的,又有什麼意義?

有時候,杜建章是真的想不通,為何他這般雄才偉略的,他的兒子卻偏偏是一副與世無爭的性子,任他怎麼鞭策都沒用。

這不,逼得緊了,這小子直接撂挑子不幹了,天天又是寫生,又是遊山玩水,簡直是玩物喪志啊……

唉……

掛完電話,傅珹剛好到達景區。

他藉由杜總杜建章的名義,在詢問杜文軒情況的同時,順帶專門交待了對一名叫陸十一遊客的特別關注。

介於杜建章在川市的影響力,景區工作人員立馬就安排了調查,一點沒敢懈怠。

很快,調查就有了結果。

據工作人員在電腦系統中查詢,陸十一確實刷過玻璃棧道的票,且進入時間跟事故發生時間很接近。

但目前景區內安置的人員中,沒有一個叫陸十一的,因此,唯一一種可能性就是,她作為傷者被送去了醫院。

杜文軒的情況一樣。

得知訊息的傅珹,心一下沉到了谷底。

就在這時,賀澤那邊也來了訊息。

說是景區的傷者都被運往了川市第一醫院,他正在往那邊趕。

因為傷者剛到達醫院,每位傷者的具體資訊,暫時還沒辦法獲取。

傅珹在反覆確認妻子確實沒在景區了之後,這才果斷離開,趕往醫院。

此刻的他,全然沒了孤高冷傲、漠然置之的霸總形象,有的只是一個丈夫對妻子的關心和奔波。

尤其,他現在追尋的每一步,似乎都在向最初假設的,最糟糕的那種情況靠攏……

他是真的害怕了……

此刻的傅珹才明白,什麼自尊、什麼顏面、什麼誰對誰錯誰輸誰贏,誰又先低頭,這些統統都不重要。

唯一重要的,只有,她的生命,她的安然無恙!!!

一個多月的婚姻,一個多月的相處,原來她早已悄悄在他的心裡生了根、發了芽,此刻若想將她連根拔走,只會將他的心,連帶著掏空。

或許他還沒意識到這點,但真真切切的感受不會騙人。

去往醫院的路上,傅珹從未覺得時間過得如此之慢。

到達醫院後,他一下車,便大步跑嚮導醫臺。

“你好,請問……”

他剛開口,賀澤便從裡邊走了出來。

“老傅,這邊。”

傅珹快步過去,“情況怎樣?她也在傷者裡邊嗎?”

賀澤面色凝重,點了點頭。

“嚴重嗎?”

賀澤遲疑了下,再次點點頭。

“情況不太樂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