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他提前做足了功課,深入瞭解過客戶,知道他對中國文化有濃厚的興趣,這才有機會化險為夷。

傅珹聽聞,“哦?莫不是還有什麼故事?”

賀澤轉回頭,目光望向遠方,幽怨深沉地道:“那不叫故事,那叫事故……”

說著,他順手摸到當時塞進褲兜的紙巾。

於是,直接掏出來拿給傅珹看,“吶,全拜這傢伙所賜。”

拿出來之後他才發現,由於是口紅寫的,上邊的字都已經有些花了,但好在還能準確認出。

似是想到什麼,賀澤趕忙翻起自己西褲口袋,果不其然,他特意高定的西裝,居然被染了色,還是血一樣的大紅色。

賀澤欲哭無淚,這是碰到了個什麼樣的大冤種,怎麼還無休無止了?

傅珹看了眼紙巾,明顯上邊是個女人的聯絡方式,而且看得出來寫得很匆忙,還是口紅和紙巾。

他不覺調侃道:“怎麼?中途碰到豔遇了,所以差點耽擱?”

上邊雖是唐怡然的名字,但由於妻子在他面前提到閨蜜時,都是叫的唐唐,所以他並不知道那是妻子閨蜜。

正惱火的賀澤聽聞,立馬瞪向自己老闆,“你把我當什麼了,我是那樣的人嗎?是那傢伙刮花了我們接待客戶的專車。”

傅珹哦了聲,“那你交給公司後勤部門去處理後續的修理賠償就好,留著人家聯絡方式做什麼?”

賀澤:“……”

天地良心日月可鑑,當時情況緊急,他就這麼隨手一塞。

不過現在,他倒覺得,幸虧自己留著聯絡方式,刮花車的理賠他就不說了,也不歸他管。

但事故帶給他的精神壓力,還有自己這高定西裝,他倒要跟她好好掰扯掰扯。

賀澤氣呼呼地道:“你說的倒是雲淡風輕,她可是差點毀了咱們同客戶的合作。”

傅珹悠悠地道:“我相信你的能力。”

“走了,保重……”

說罷,傅珹坐上自己的專用座駕離開了。

賀澤之前特意說過,安頓好客戶他就要直接下班,所以就沒跟傅珹回公司。

回家路上,他不停畫圈圈詛咒那個名叫唐怡然的女人,以至於來自城市另一端的本尊,一直噴嚏打個不停……

永寧居飯店,餐桌上。

唐怡然正悶頭吃著飯,突然鼻子一癢,她扭頭捂著嘴巴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。

坐在斜對面的大姨媽立馬道:“怡然啊,聽你媽媽的,趕緊找個物件,要不你看,感冒了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……”

唐怡然尷尬笑了笑,“大姨媽,我就是鼻子有點癢,沒感冒。”

從吃飯到現在,她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輪轟炸了。

她悶頭吃飯,說她沒男朋友,人都變得孤僻不愛說話了……

她站起來夾菜,說她沒男朋友,連個幫忙夾菜的都沒有……

她喝水嗆著,說她沒男朋友,連個在旁邊幫忙拍背的都沒有……

她知道這是老媽交給大姨媽的硬性任務,但總這麼連番轟炸的,她確實快招架不住了。

最後大姨媽還直接給她介紹起物件,“怡然啊,大姨媽認識一個小夥子,人很不錯,要不你們約時間見個面?”

總算吃差不多的唐怡然,終於忍受不了了,她果斷拿出手機準備求救。

哪知剛摸出電話,一個陌生號碼就打了進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