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奈之下,我們只得在大門外面馬路旁的停車位等待。

開始海燕還和我聊點往事,後來隨著等待的時間變長,感覺海燕變得越來越煩躁。

不是去廁所,就是在那路邊踱來踱去的,或許這就是她此刻唯一能夠用來緩解內心那股強烈焦慮的方式。

雖然我一直陪著海燕,但是這種陪伴並不能給她帶去太多的安慰。

快到中午的時候,何德才從市政府大門走出,海燕立馬從車裡走出來,笑著迎了上去。

何德像不認識海燕一樣,只是扭頭看了她一眼,從她身邊經過。

海燕可能知道在這裡說話不方便,不遠不近的跟在何德的後面。

而我獨自一人默默地坐在車內,從反光鏡裡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。

兩個人都戴著口罩,那種神秘舉止,宛如正在執行著一次極為重要的特殊的任務。

由於口罩的遮擋,我無法清晰地看清何德的真實年齡,但僅僅從微微發白的頭髮,足以讓我察覺到他已然步入了人生的中年階段,至少也有五十歲之上。

這一刻,我突然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多餘的存在,彷彿被這個世界遺忘在了角落,只能在這狹小的車內百無聊賴地打發著時間,焦急地等待著海燕歸來,心中充滿了無盡的落寞與孤寂。

我不知道為何要陪同海燕,也說不出為什麼不能果斷的離開,只感覺像是夢一樣,給我帶來了一場困惑,而這種困惑,讓我陷入其中,不能自拔。

也許這就是愛情力量的誘惑,或是說這是婚外戀的神秘力量,只是陪伴也給予一種內心的滿足。

我在車內焦急的等待著,時不時的看著反光鏡,希望快點看到到海燕的身影,可是海燕身影一直未出現在視線裡。

等的不耐煩了,我拿著手機胡亂的翻著影片來打發時間。過了將近一個小時左右,海燕才回來。坐上車說道:“走吧,我們先吃點飯,一時好趕回去。”

沒有從海燕面部得到任何訊息,我擔心海燕心情不好,主動坐到了駕駛室,發動了汽車,只好沉默不語,氣氛有些凝重。

一直走出了市區,快到高速路口的時候,我們才在一家小餐廳停了下來。

走進餐廳,我們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下。

海燕看上去有些疲憊,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。

“有希望嗎!”我還是問了一下。

“應該沒多大希望。”

“錢收了嗎!”

“沒有,說是先問問,看看情況。”

“那也許他不願意插手這事。”

“也許吧!”海燕很無奈的說道。

菜很快端了上來,我們默默地吃著。

吃過飯,很快上了高速,我試圖打破沉默,問道:“接下來打算怎麼辦?”

海燕看著手機說道:“先回去再說吧,不過何德也說了,他先了解一下情況。”

“也別急,你想想何德都不知道什麼情況,他怎麼知道能不能辦?”

“也是,對於二月的情況,我也矇在鼓裡。”

“也許還有希望!”

“但願吧!”

說了幾句話,海燕又恢復了沉默。

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,只能靜靜地開著車。

看著她的樣子,心裡很不是滋味兒,但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。

我們就這樣沉默著,直到出了高速路口,海燕說道:“先不回家,我們直接去金波來酒店,看看能不能見到二月。”

“剛剛何德問我是經濟問題,還是別的問題,我說好像是經濟問題,可是何德說可能不是,這段時間重點是疫情防控,其它工作都在讓路,那還能是什麼問題,我也沒想明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