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已經能看到怪物們的腦袋了。

就在這時,我聽見耳畔響起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,然後一陣強光閃過,我的肩膀被人扶住:“學弟,你可立大功了哦,直接端了他們的老巢。”是鄔學姐的聲音,但我沒看見她人。

我乾笑兩聲,表示自己也沒想怎樣。

“學弟,忍著點。我要把你揹出去。”這次出聲的是安德魯。

不等我回答,鄔茶學姐已經將我扶了起來,安學長將我背起。

我當時就疼得慘叫出來:“啊!啊!學長,你慢點,我中槍了!”

兩隻怪物只聞我們的聲音,不見我們的身影。

這應該是鄔學姐言靈“ 冥照 ”的效果了。

安學長揹著我遠離了幾隻怪物,我們與松下拓學長擦身而過。

松下拓手中拎著一個大箱子。長方形,體積少說有一立方米。

“松下學長要幹什麼?”我好奇地詢問。

安德魯隨口回答“ 處決。”

松下拓走向洋房前的四隻怪物,神情平淡。

我又詢問:“安學長,那怪物到底是什麼?”

“ 死侍。”安德魯解開我的衣釦,又撩起我的內衣。

“喂!學長你幹嘛?男男授受不親啊。”我慘叫。

安德魯一臉黑線:“我給你處理傷口。”

“能換鄔學姐嗎?”我問。

“我不會。”鄔學姐聳了聳肩。“我是副手。”又指了指松下拓 “阿拓是先鋒。”

鄔茶又看了眼安德魯,神情微妙:“至於他,雷達,奶媽兼肉盾。”

安德魯邊戴手套邊翻白眼:“一人任三職我還真是辛苦吶!”

我的目光已經轉向戰場。四隻死侍包圍學長,它們神情戒備。學長冷笑一聲:“四打一,都不敢上?”

死侍像是聽懂了他的話,怒吼一聲,一齊撲向學長。

松下拓甩起手中的箱子,一下拍飛一隻,他又將箱子丟向天空。這時,我注意到他的黃金瞳亮起。空中的箱子突然四分五裂。

箱中赫然是一柄柄劍。不是刀,而是劍。有長有短,清一色的雙刃劍。劍刃彷彿像有生命一般,徑直落向四隻死侍,很快死侍就被殺死。

劍刃浮在松下拓身邊,他隨手握住空中的一柄長劍,然後向洋房中走去。

剩餘的黑壓壓的劍整齊地跟在他身後。簡直像君王的出行一般壯觀。

半晌,松下拓從洋房中走了出來:“鄔茶,現場讓倫敦分部處理。先帶李……李專員去休息。”

鄔茶去打電話了,安德魯扶住我,向不遠處的路虎走去。

松下拓開車,鄔茶坐副駕,安德魯和我坐在後座。子彈已經被取出,傷口也包紮好了。

我正倚在真皮坐墊上閉目養神,畢竟現在又餓又累。開車的松下拓突然開口:“李專員,密道中的那隻變異死侍,是被你殺死的?”

我沒眨眼,怕被他鷹隼一般的眸子看穿我在說謊。

“嗯。”我隨口回答。

“用槍?”松下拓的語氣微妙,他顯然是檢查過那隻死侍的屍體了。

“還有斧頭。”我補充道。

松下拓嗯了一聲,也不再說話,而是專心開車。

忽然,我褲子口袋中的手機振動,我掏出來一看,來電人顯示:昂熱校長。

這老傢伙現在想到我了?早不打電話晚不打電話,剛獲救就來表示關心了?

哼!

“喂。”我接通電話。

“嘉圖啊,聽說你受傷了,有沒有事啊?”

我乾笑兩聲“沒多大事,能跑能跳的。”

然後陰陽怪氣地表示自己現在吃嘛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