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狠狠處罰了陳立峰,他瘋掉或者是死掉,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,這個作惡多端的狗東西,終於受到了如此嚴厲的處罰,可是我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。

你懲罰了一個強有力的對手,也許你的心裡會產生一種痛快的感受,但是面對著這種只在背後做壞事兒,卻沒有太大能力的人,你就是把他弄死,也不會感到有多大的快樂。

所謂的快意恩仇,就是面對那種強有力的對手,你就是輸掉,也心甘情願。

和高手過招,就是輸掉也是快樂的,畢竟都是光明正大的事情。

但是,在這個社會上,光明正大的事是越來越少。

尤其在攫取財富的路上,陰謀詭計,背後陷害,幾乎無所謂不用其極。

其實,陳立峰根本就算不上我強有力的對手,他似乎也很識趣兒,卻在背後對白映雪下著如此的陰招。

想到白映雪肚子裡那個我播種下的孩子,就被陳立峰用這樣的手段扼殺了,我的心裡一陣陣的發抖。

包括周凱陽在內,這些人並不是那種強有力的對手,他們或者是背後依靠著巨大財富,或者依靠著那種看不見的黑手。而我卻赤手空拳,充其量也就有身邊的這些哥們兒姐們兒。

這種不成比例的對抗,有的時候你真就覺得一陣陣的無奈。

我想到了一位詩人說的那些話,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,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。

拋開這些個人恩怨,對於新大集團目前岌岌可危的狀況,才是目前最大的麻煩。

於迪飛說:“今天上午這個會是非常重要的,也許真的要決定我們新大集團未來的前途和命運。”

我看著於迪飛和霞子,想著江上蘭交給我的任務,要了解集團高層人物背後的資產情況,尤其是馬思菲和顧長新。

馬思菲作為集團的財務總監,在這個崗位上一干就是七八年,曾經掌握著幾百億乃至上千億的資金流向。

常在河邊走,不能不溼鞋。

如果有點兒小打小鬧的事也無傷大雅,畢竟這是公司主要人物,水至清則無魚。有著如此權力的人,讓自己做的乾乾淨淨,那是不可能的。

如果做出過分的事,傷害了新大集團的正常運轉秩序,這就不是個小事情。

還有那個主管建設和生產的集團副總經理顧長新。

多年來,集團大量建設的款項,都是從他的手裡流出去的,要想搞點手腳,那簡直是太容易了。

像這種大型集團上層的貪腐行為,又缺乏必要的監管,企業內部機制在這個方面並不健全,一些主要人物手中掌握著大把的資金以及對外發包的權利,如果個人搞暗箱操作,都會對一個大型企業造成巨大傷害,甚至是無法挽回的損失。

江上蘭看到這一點,也許不是一天兩天,也可能早就發現了這裡的問題。

但這件事絕不是一個經營總監應該做的事。

就憑這一點,我對江上蘭又多了幾分敬重。

這個為新大集團的生存操碎了心的女子,擺出一副向集團內部的黑惡勢力作戰的雄心和勇氣。

但是她的隊伍太弱了,我這個幾乎沒有什麼背景,根基又淺的小子,居然是她手下絕對的先鋒大將。

想到這一點,我為我感到可憐,也為這個女子感到悲哀。

堡壘往往最容易從內部攻去。

有的時候一場硬仗,輸的並不是敵人,而是輸給了自己。

江上蘭已經看出了這一點,但她太勢單力薄,儘管手上掌握著正義的武器。

正像一個偉人說的那樣,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人的手裡。

有的時候,主持正義的人,往往是多數人打擊和排擠的物件。

畢竟人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