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月姝進屋後,趕緊端起桌子上的搪瓷缸子,一口氣頓頓頓就把一杯水乾完了。

順手用衣袖擦了擦下巴上的水漬,就準備脫了外面的棉衣。

申藝霄見此,趕忙制止道,“等會兒再脫衣服,這一冷一熱的最容易感冒了。”

明月姝:“也對。”她一點也不想因為這種小事把自己弄感冒了,太虧。

這才一屁股躺坐在椅子上說道,“哎呀,真累啊。”主要是心累。

申藝霄一邊剝著爐子上燙熟的板栗松子,一邊詢問外面那些人所來目的,之前在屋裡他只聽見了吵架的內容,詳細的還真沒了解到。

他也不會認為對方會單純好心來探望明月姝。

雙方之間的關係在各自心裡都有數的情況下,那大機率就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了。

“我那繼姐說是邀請我去參加她的婚禮,不過,我才不去呢。”明月姝沒說的是,她總感覺對方不懷好意。

既然她提前知道了會有不妥,亦或者有不利自己的事情發生,那她要還是應承了對方的邀請,豈不就是個大傻帽了。

儘管這只是她的猜測,哪怕只有一點點會發生的可能性,她也不會讓自己陷入險境之中。

她的好奇心也沒有那麼重,更不可能為了滿足那微薄的好奇心去冒險,最好的辦法就是她壓根不給對方機會設套。

“嗯,你不去是對的,誰知道對方有沒有壞心……”對於明月姝這個決定,申藝霄給予了肯定。

他心裡則是想著得往京市寄封信了,畢竟,他結婚的訊息還是需要通知他們一聲的。

又想到發生今天這事兒,他都沒能幫上忙,申藝霄心中就有點不是滋味了,正想趕緊領證呢,這樣一來,他幹什麼都可以名正言順了。

還別說,在這件事情上,兩人思想也比較同步。

明月姝也覺得兩人現在這樣不太妥當,明明兩人是男女朋友關係,不該乾的事情也都沒有逾越半步。

可就說剛才那種時候,怎麼就變成了偷偷摸摸了,怪讓人不得勁兒的,既然這樣,還不如最近就把證領了。

反正事情到了現在,她覺得不管從那方面來講,和申藝霄結婚她鐵定不虧。

唯一一點就是得委屈她不能使用空間了,唉,有舍就有得吧。

總不能既要又要吧!

這邊兩人正在商量人生大事,曖昧的氣氛更是充滿了這間小小的屋子。

在知青點另一間屋裡面,氣氛就不是很好了。

劉欣柔和明嬌嬌這次倒是被邀請進了屋裡做客,前者還好一點,本就穿著一件單薄棉衣的明嬌嬌,再不進屋暖和暖和那真是快遭不住了。

進屋後,一股熱氣襲來,讓本就支撐到極限的明嬌嬌終於緩過來一口氣。

下意識打量這間屋子,雖然很是寬敞,但是屋裡也沒有特別冷,很快她們就發現了火牆,心道,這麼大一堵牆燒熱那得費多少柴火啊?

再想到她自己被人排擠,單獨住一間雜物房。

起初她還很是得意,後面她才知道一個人住的艱難之處,她一個人撿的柴火根本不足以她撐過整個冬天,燒炕她更是隻敢燒晚上,白天那屋子裡就跟冰窖一樣,哪裡像這屋裡這麼暖和。

更致命的一點還是她沒有厚被褥,也沒有厚棉衣棉褲,有的只是舊到已經打結的棉花做成的棉衣,哪怕這樣也比她在農場的時候過得輕鬆。

她此次來還有一個目的,那就是想著在明月姝身上搜刮點錢財等物……

思緒回籠,她眼下還是把注意力放在劉欣悅身上吧,她自認和對方關係還是不錯的,想必應該也能幫襯她一二吧。

於是,劉欣柔和明嬌嬌兩人都坐在炕沿邊上,關切詢問著劉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