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一週,天氣那叫一個晴朗,真真是萬里無雲。

明月姝一天四個五個工分雷打不動,不光她如此,大多數知青都是如此,小隊長罵也罵了,最後只能彙報大隊長。

大隊長楊超躍好像早有對策一樣,面對這個問題,拿著個大喇叭就開始講。

“知青下鄉是幫助我們搞建設來的,不是來拖後腿的,今天就給你們這些磨洋工的上道緊箍咒,當然這裡說的不光是知青,還有不少村裡人,年底公分不夠想要用錢補的,一律雙倍,實在補不上的,不好意思,幹多少公分只能給你分你應得的糧食,村裡登記過的那幾戶人家情況特殊不算。”

雙倍的價格是他和村長會計們商量的結果,這個價格肯定是比外面買糧便宜一點,自然這個便宜是指沒有票的糧食價格,他早就想搞這麼一出了,好好治一治那些有好幾個大老爺們的人家,還一年到頭向村裡賒賬,真是慣的毛病,他就讓他們眼睜睜看看,平時少幹活就等於比別人吃虧。

大隊長在這邊說完就去了另外地界說了,絲毫不理會底下炸開了鍋。

“憑什麼呀?兩倍的錢,我們又不是外來的知青……”別人還沒怎麼著呢,賴嬸子先不幹了,頓時哭天摸地開了,顯然對自己和知青一個待遇很不滿。

對此,有不滿的,當然也有非常滿意的,其中滿意的要佔大多數,畢竟大多數人家一年到頭都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在幹活,這樣一來杜絕了那些次次佔便宜沒夠的人家,現在知道大隊長不會讓他們這些人家吃虧,怎麼會不滿意呢。

一時間,對待知青的態度都好了不少,畢竟雙方沒了大的利益糾葛,知道即便對方不上工也佔不到村裡便宜,心裡那點偏見也沒了。

其中還有一個主要原因是,大隊裡四個老知青基本沒什麼破煩事發生,最初以為那個漂亮到過分的姑娘是個嬌氣不安分的,沒成想人家安分的很,反倒是自己家小子成了不安分那個,表白不成歇了那心思的也有,死纏爛打湊上去的都被一起的另一個姑娘揍了,當時鬧到了大隊長處,不但沒得到做主,還臭罵教訓了一頓。

這會,看著這些幹活不中用的城裡知青想到年底用雙倍的錢抵工分,又開始探討這麼多知青誰才是那個抵錢最多的,開始替她們算賬……

“我說,她賴嬸,你家好歹有兩個正值壯年的兒子,你和你那老伴也可以幹活,比村裡其他人家那是不知道容易了多少,你好意思哭訴?人家城裡來的小姑娘都沒叫喚,就把你顯著了。”

一起的陳大娘,顯然看不慣賴嬸子的行為,兩個一米八的兒子一天天地不知道上工,遊手好閒的,不管教管教自己兒子整天嚎有什麼用,她又不是賴嬸她媽,天天聽不夠糟心的。

正想讓隊長給自己換個隊。

本不想理會的明月姝聽對方越說越過分,什麼城裡人錢多,隨隨便便就補上了空缺,到頭來逼死的就是她們這些可憐的窮苦人,她到底是沒忍住,聲音也沒往小了壓。

“這位嬸子,請你明白,我們知青下鄉是響應國家號召,戶口關係早就轉到了村裡,就已經是村裡人口了,難道說你想和國家政策做個抗爭,亦或者挑起村民與知青間的友好關係,既然是同為村裡人,那享受同等待遇就是應該的,怎麼我看,這位嬸子好像很有意見的樣子??”

明月姝嘴上是這麼說,可她心裡也知道,村裡人和知青的待遇肯定是不一樣的,在怎麼說人家一直生活在一起的情分是她們外來的比不了的,這點大家心知肚明,但,明目張膽拿出來說就不對了。

再放任這位賴嬸子說下去,她們知青都快成為資本主義了。

本來還說不停的賴嬸子被明月姝的一通輸出也不再出聲了,陳大娘暗罵活該,自己巴巴說半天愣是沒聽,就得有人治你是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