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陳道友,你。。。”

何羽見此也顧不上紛亂的戰爭,施展天離御靈步向出口的石門疾馳而去。

“哈哈哈!哈哈哈!”

陳松癲狂的大笑,聲音也越來越大,但詭異的是聲音也蒼老了許多。

“多少年了?,多少年我自己都記不清了,終於又回來了。”

大笑中的陳松,腳下一跺,腳下沾染了鮮血的地面花紋散發出靈力波動,將塗抹在其上的鮮血吸收進入到了花紋之內,這哪裡是什麼花紋,這分明就是何羽等修士看不懂的符文。

此時不光是此一處位置符文發生了變化,所有地面與牆面之上的符文都已經亮起,地面之上所有灑落的鮮血都被符文吸收,就連那些殘肢斷臂中的血液也沒有能夠倖免,殘肢斷臂在迅速的枯萎、乾枯,其中的血液也被地面之上的符文抽走。

符文閃亮,一絲絲的血紅之氣,迅速的向涼亭匯聚,涼亭地面之上密密麻麻的符文閃亮將血紅之氣吸收,匯聚成一條條血河在涼亭內雕刻的符文內遊走。

“轟轟轟。”

涼亭石桌之上的三個石盒包括禁制靈光,在三聲轟鳴中,爆裂而開,血色的符文順著石桌的四根石柱爬上了石桌表面,帶動石桌表面隱匿的符文閃現,石桌之上的三個石盒與禁制也因此爆裂而開。

只是這百十人打生打死欲要爭奪的石盒就此爆裂,而且諷刺的是,石盒內空空如也,並沒有任何物品,而這石盒也只是引誘眾人互相拼殺的一個誘餌而已。

血河還在繼續,沿著涼亭的石柱向上攀爬,石柱原本沒有花紋的位置也出現了血色的符文,變成了血河的符文通道,直至涼亭的圓頂血紅一片,最後匯聚向圓頂上的石針。

石針之上的血色越聚越多,隨著翁的一聲,一個血色的光罩從石針之上倒扣而下,將整個空間籠罩在了其內。

說起來時間久,但是從陳松跺腳到血色光罩形成,也只不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。

疾馳中的何羽一頭就撞在了血色的光罩之上,雖然何羽在確定了不妥之後,已經將靈力與肉身之力爆發到了極致,但是還是沒能逃出光罩的籠罩範圍,被擋在了石門之內。

何羽運轉靈力,法器飛出斬削血色的光罩,法器直接被彈射而回,並且回來的法器之上似乎已經被血氣汙染,靈性大損。

本來已經運轉了噬靈鍛體術的何羽見法器被汙染,一時不敢將凝聚了全力的拳掌揮出。

但是何羽並沒有放棄,而是揮手取出了爆矢連弩,毫不猶豫的就扣動了弩機,轟的一聲響起後,何羽將發射完的連弩手起,手再揮另一把爆矢連弩到了手中,對準剛剛爆響的位置,再次扣動了弩機,轟轟,兩聲爆裂幾乎不分前後的爆響,何羽自己都被爆裂的氣浪震的向後退出了數步。

只是當爆裂結束,何羽看向血紅光罩,心涼了半截,光罩絲毫未有損傷,甚至連一絲波動都沒有出現。

此時拼殺的百餘人只剩下了半數,在涼亭內石盒炸裂的那一刻開始,眾人彷彿從夢中突然驚醒,眾人看了看滿地枯萎的殘肢斷臂與血色的光罩,滿臉的震驚與不解,再看見漂浮在空中的陳松,眾人的記憶似乎才慢慢迴歸。

當眾人發現異常之後也都開始向血色光罩攻擊而去,但是結果與何羽相同。

“小傢伙們,別瞎折騰了,別說是你們,就是當年的老夫也不一定能將其破開。”

此話一出何羽當時就不再敢輕舉妄動,但腦中卻在快速的思考,尋找那怕一絲有希望破開這血色光罩的資訊,其他之人也停下了手中法器無用的攻擊。

此時的陳松整個人漂浮在空中,這種漂浮不像是靈力御空術,更像是憑空漂浮在了空中,而再看陳松的修為也依然是煉氣期,並沒有增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