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劉備下令攻打秭歸,命將軍吳班馮習帶隊攻城。

范陽反而成了一個閒人,在軍營中無所事事。

范陽無奈的笑了笑,既然自己這麼閒,以後乾脆改個名,叫“範閒”算了。

當然,這是個玩笑。

范陽也不可能真讓自己休閒下來。

馬上召集關興、張苞、王平三人,商討接下來的練兵計劃。

張苞大咧咧地坐到范陽身邊,伸手搭在范陽的肩膀上叫道:“子煜,哦不,總隊長,叫我們前來,有何吩咐?”

范陽白了一眼自己這個不著調的大舅子,心說你爹還活著,所以你就這麼不穩重是吧?

關興和王平分別坐在兩側,相視一笑。

“我立一個規矩……”

范陽輕咳一聲,一臉嚴肅的說:“私底下咱們見面,是兄弟,不要那麼嚴肅,也不用稱呼職務,就叫我子煜就好。”

“但是在眾將士面前,可以以職務相稱,叫我軍師、總隊長,都可以。”

“好吧,子煜,這樣行了吧?”

張苞咧嘴笑了笑,似乎並不以為意。

關興道:“子煜,你叫我們前來,是有什麼安排嗎?”

范陽看了眼關興和王平,說道:“趁著陛下給我們休整的時間,我打算好好的練練兵,雖說是‘臨陣磨槍’,但也比什麼都不做要好。”

張苞愣了一下道:“練兵?咱們的將士都是軍中精銳,身經百戰。而且都是以一當十,還用練嗎?”

范陽搖頭道:“我當然知道他們都是以一敵十,身經百戰的好手,可即便如此,我們不還是存在傷亡嗎?”

王平沉默半天,此時忽然開口道:“沙場征戰,難免有死有傷……”

“是,我知道打仗一定會有傷亡,但這個傷亡不應該是由指揮官愚蠢而造成的。”

“這……”

王平默然。

范陽由將目光停留在關興和張苞的身上。

“論勇武,你們三人誰都不差,可論指揮作戰,你們三個,包括我,都還只是新人。”

“如果說咱們四個當中,誰具有出色的指揮作戰能力,那只有一個人。”

說到這兒,范陽頓了頓,將目光轉向王平。

“子均!只有你……”

王平愣了愣,完全沒想到范陽會點名表揚。

關興張苞對視一眼,心中都有些不服氣,但他們也都知道,范陽說的是實話。

就拿前兩日巫縣之戰來說,關興攻城,許久不克。

張苞放箭掩護,也只是壓制住了城頭的箭矢,最大功勞還要屬諸葛連弩。

要是沒有連弩的威力,只怕也壓不住城頭的箭雨攻勢。

而范陽呢?

在破城後一個人追殺敵將李異,與大部隊斷聯,差點沒被東吳兵砍死。

要不是仗著自己的功夫,加上猛打猛衝的不要命打法,也許范陽就掛了。

只有王平,臨危不亂,先用衝車撞開城門,再率先帶隊攻上城頭,這才讓范陽幾人立下伐吳首功。

也許王平的家世背景,不如關張二人,論功夫又不如范陽。

但在戰場上,王平的表現,卻比上述三人還要沉穩,無論是帶隊攻城,還是指揮作戰……

王平不愧是大將之材,未來季漢的中流砥柱。

范陽將剛剛自己的心中所想,一股腦全部直言不諱的說了出來。

王平被范陽誇獎的不好意思,連忙謙虛的擺手,口中連呼不敢當。

相比之下,關興和張苞就慚愧很多。

范陽沉默片刻,說道:“我們每個人,都有不同的優點,長處,也都各有不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