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二女剛進了第一道跨院,忽然兩隻大手一左一右的撲了上來,直接以一個押送犯人的姿勢,控制住了范陽的雙臂。

“哎?你們幹什麼?”

范陽來不及反應,就被第一道跨院門後的兩人給偷襲了。

范陽氣得回過頭一看,這兩個偷襲自己的不是別人。

正是這一路回成都的嚮導官,和另外一個不知道名字,但卻非常臉熟的甲士。

“我去,是你倆啊?我是范陽,你們控制我幹什麼?還不放開我?”

聽到了范陽的叫喊聲,在前面挽手走路的張氏姐妹一起回頭。

張星彩連忙皺眉叫道:“你們兩個做什麼?還不放手,他是誰你們不認識嗎?”

那嚮導官面露難色,無奈的說:“對不住了小姐,我們知道他是小軍師,可是我二人也是奉了少將軍的命令,只要此人一入府門,便立刻緝拿,將他請到少將軍面前發落。”

“誰?張苞?”

范陽頓時傻眼了,隨即沒好氣的吼道:“他是不是有毛病啊?有這麼請人的嗎?”

“就是,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,哥哥也真是的,你們快點把他放開。”

張星彩明顯有些生氣了,語氣都變得嚴厲了幾分。

可二人明顯不為所動,嚮導官苦笑一聲道:“小姐,請恕我們不能聽你的了,我們走吧。”

說著,二人不管三七二十一,押著范陽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。

張星彩氣得直跺腳,一旁的張瑾雲連忙勸道:“姐姐,你彆著急,我想咱哥這麼做,一定有他的道理。”

“什麼道理?這不是欺辱人嗎?不行,我去找他辯理!”

張星彩氣得小臉煞白,趕忙大步流星的追了上去。

張瑾雲無奈的笑了笑,喊道:“姐,等等我!”

……

范陽不知道走了多遠,他也試圖掙扎過,可身後的兩隻大手像兩隻鋼鉗一樣,無論他如何掙扎,就是無法掙脫。

慢慢的,范陽也就放棄了,他倒是想看看,張苞到底要搞什麼花樣。

至於張苞為什麼對自己如此粗魯,范陽心中隱隱有了答案。

後院。

張苞使一柄長矛,舞動的虎虎生風,汗水順著他的額頭不停地流淌下來。

他雖然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蜀錦內襯,卻似乎並沒有感覺到夜風的寒冷。

汗水嘩嘩流淌,前胸後背都被他的汗水打溼。

“啟稟少將軍,范陽帶到!”

嚮導官和那甲士終於將范陽押到了張苞面前。

張苞此時已經做了一個收勢動作,將長矛隨手扔給一個下人手中,另外隨身侍候的下人又將一盆清水和手巾遞了上來。

張苞頭也不抬的自顧自的洗臉,隨後用手巾擦掉額頭和脖子上的汗水。

等做完了這一切,張苞這才緩緩坐在院中的石凳上,瞪起一對環眼狠狠地盯著眼前的范陽。

范陽早就抬頭去看自己未來的大舅哥了,他發現自己這舅哥,身長八尺,身材魁梧。

而且也是豹頭環眼,只是相比於張飛那滿下巴如同鋼針鐵線一樣的鬍鬚,張苞的下巴可就乾淨多了,並沒有留起鬍鬚。

單看外形,明顯是一個年輕版的小張飛嘛……

這爺倆,長得真像啊。

幸虧星彩姐妹倆不像張飛,要不然可就壞菜了。

“放開他,你們退下。”

“是!”

兩人狠狠地推了一把范陽,范陽一個踉蹌,差點一頭栽倒。

只見張苞狠狠地一拍身邊的圓石桌面,憤怒的叫道:“你就是范陽嗎?你好大的膽子,連我妹妹都敢動,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