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想看看你這酒有沒有問題,你擺個花生米是啥意思?”

“王所!我這酒連不會喝酒的人都能嚐出是真的,我這是招誰惹誰了?”店主抱怨道。

“確實,酒沒問題。”王建才確認道。

“王所!到底是誰這麼沒良心來誣告我?能不能透露一下?”店主追問。

“這個真不能說,涉及到原則問題。”王建才嚴肅地說。陳漢良又從外面拿了兩盒八毛八分的龍城煙遞給王建才。

“你就是給我再多的煙,我也不能洩露秘密。”王建才堅決地說。

“那至少告訴我對方是哪個村的人吧?”陳漢良不死心地問。

“這個也不行。”王建才搖頭。

“那至少是哪個大隊的總可以吧?”陳漢良繼續試探。

王建才看了一眼炕沿上的四盒香菸,猶豫了一下。“我只能告訴你他是嘎甸子大隊的,其他的一概不說。”

陳漢良皺眉思考,嘎甸子大隊除了張家五兄弟,似乎沒有其他人與他有過節。

“王所!我家的商品都是正規渠道來的,無論是酒廠還是棉織廠,質量有保證,即便是工商檢查,我也這麼說。”陳漢良強調。

“漢良,既然有人舉報,我們不得不調查。”王建才解釋。

“我明白,現在的小人真是不少!”陳漢良感嘆。

“既然你這裡沒問題,那我就回去了。”王建才說完便離開了。

陳漢良將貨物卸下,安置妥當後,付給司機車費並送走。

王建才來訪時也沒穿制服,大嫂林美娟不知道他的身份,以為只是過客。

“我去村裡看看咱家的房子,一會兒就回來,如果二柱和二牛來了,讓他們等我一下。”

陳漢良告訴林美娟,然後走向村子北邊。

路過一同喝過酒的王二麻子家門時,王二麻子見到陳漢良顯得有些意外,“漢良,今天怎麼有空過來?”

王二麻子赤著上身在河溝邊洗頭。

他提到這幾天一直在趕集做生意,掙了些錢,但心裡卻不太高興,因為聽說侯力遠和陳漢良一次賺了上千元,相比之下,他覺得自己的收入顯得微不足道。

“別急。”陳漢良笑著打趣,“生意總是會越來越好的。記得你剛開始的時候,連十塊錢都掙不到呢。”

“是啊,可是跟他們一比,我的這點錢就像被風吹走了似的。”王二麻子嘟囔著,又提到了最近有幫忙插秧的事,似乎有些幸災樂禍。

“你也別笑話人。”陳漢良提醒道,“梁欣家也有水田,說不定哪天也輪到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