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八嘆道:“看來她此番受傷頗重,本就是靈體之軀,又遭此重創。”

言畢,他輕輕扶起妙音,步入客棧之內。妙音以長布遮面,以防不測,畢竟這世道人心難測,需得小心為上。

兩人徑直步入廂房之內,十八隨即吩咐店小二將酒菜送至屋內享用。

待到一切安排妥當,他終是長長地舒了口氣。十八拿起碗筷,不顧形象地大口朵頤起來,這幾日的風餐露宿,著實讓他餓得狠了。

妙音即便飢腸轆轆,亦是保持著那份從容與雅緻,細嚼慢嚥地品嚐著每一口食物。

十八邊吃邊感嘆道:“出門在外,真是步步維艱,什麼妖魔鬼怪都能成為索命的厲鬼啊。”

妙音輕聲安慰道:“無妨的,待到我們回到宗門,便一切安好了。”

十八撇了撇嘴,無奈地說道:“這一路走來,全是高手如雲,就沒有一個能輕鬆對付的。”

“還好我當時機敏,備下了些乾糧,不然真怕你餓出個好歹來。”他繼續說道。

“此番回去,我定要帶上更多的法寶,省的這些阿貓阿狗都敢來欺負咱們。”

妙音聞言,微微一愣,隨即問道:“十八,你為何不說自己是天衍宗的弟子,反倒說是正一教的呢?”

十八邊吃邊含糊不清地解釋道:“我這不是沒帶令牌嘛,沒憑沒據的,我說了人家也未必信,說不定還把我當瘋子呢。這塊令牌還是當初順手帶出來的,沒想到如今卻派上了大用場。”

妙音又問道:“那你與正一教很是相熟嗎?”

十八點了點頭,說道:“張公祺乃是我的義父。”

妙音好奇地問道:“你們是如何相識的?”

十八撓了撓頭,思索了片刻,最終還是無奈地笑道:“這事兒,我還真給忘了。”

沉吟片刻,十八執起地圖,緩緩言道:“我等此刻前往漢中,與返回宗門之程,相距無多。

去往正一教亦非不可,然思及義父或許不在,此行恐徒勞無功,還是歸宗為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