謂是天助我也,恰逢流星劃過夜空,敵軍誤以為不祥之兆,士氣大減,無心再戰。若非如此,就憑你那點兵馬,如何能打出如此耀眼的戰績來?”

晚飯後,十八攜董白再度踏足妙音居所。十八悠然落座,舉杯獨酌,妙音輕撥琴絃,音韻悠揚。小丫頭董白則在一旁,以稚拙之姿,翩翩起舞,三人歡聲笑語,其樂融融,頗有幾分自成一家之感。

一曲終了,妙音起身,緩行至十八身旁,輕聲細問:“你身上那刀傷,可還無恙?”十八豪邁一笑,擺手言道:“戰場上打滾,哪有不帶傷的道理。”言罷,妙音便伸手為十八解衣,露出數道尚未完全癒合的傷口,由此可知,當日之戰,定是驚心動魄,血雨腥風。

妙音轉身步入內室,取出一瓶療傷之藥,細心為十八敷上。藥粉觸及傷口,十八不禁咧嘴,露出些許痛楚之色。

一旁的董白見狀,仿若自己亦感疼痛,連忙喊道:“孃親,你輕些,爹爹會疼的。”

妙音聞言,不禁失笑,輕輕瞪了董白一眼。夜色漸濃,十八起身,向妙音告辭。董白卻緊緊拉著妙音的手,撒嬌言道:“孃親,你跟爹爹一起回家吧。”

妙音聞言,臉色微紅,佯怒之下,輕輕擰了擰董白的小耳朵,笑道:“我仍是清白之身,如何能做你孃親?”

董白聞言,雖心有不捨,卻也只能依依不捨地與妙音道別,一步三回頭,滿是留戀。

回到府內,十八本想獨自安寢於榻上,豈料董白那丫頭,送走又來,不由得心生慍意,喝道:“小白,你愈發無禮了。怎可拉扯爹爹的摯友,喚作孃親?這讓爹爹好生尷尬。”

董白卻堅稱:“她確是孃親無疑。”

十八眉頭緊鎖,斥道:“你孃親不是曹氏嗎?”

董白答道:“孃親確是如此說過。”

十八更是氣不打一處來:“她名喚妙音!”

董白急得眼淚打轉:“她不是妙音,她就是孃親!”

十八怒喝:“若我為你爹爹,她永生不會是你孃親,你爹爹我亦絕不會娶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