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幽深的山巒之中,隱匿著一處小小寨子,其間藏著一間參天古木構築的樹屋,透著幾分超凡脫俗的氣息。屋內,一名女子長髮如瀑,直垂至腳踝,輕輕解開發髻,青絲瞬間隨風輕揚,攜帶著一抹淡雅的芬芳。她身姿曼妙,宛若林間仙子,不染塵埃,此刻一絲不掛,肌膚賽雪,玉足輕點,緩緩步入一方池水之中,恍若步入凡塵之外的仙境。

然而,這池水之中卻暗藏玄機,密密麻麻的毒物遊弋其間,毒蠍猙獰,毒蛇蜿蜒,各類奇毒之物,有名無名,盡數匯聚於此,構成一幅令人心悸的畫面。女子對此卻似渾然不覺,步步生蓮,步入池中。奇妙的是,那些毒物竟在她踏入之際紛紛避讓,為她讓開一條生路,顯露出池底一名男子。

那男子後背佈滿裂痕,此刻正以肉眼難見的速度癒合,彷彿有逆天之力在支撐。女子見狀,快步上前,緊緊擁住他,嘴上雖罵著:“你這該死的冤家,若非我及時發現,你這條命怕是要交代在這兒了。”但眼神中流露出的,卻是無盡的柔情與關切。

她輕輕咬破指尖,鮮血滲出,宛如晨露般晶瑩剔透,隨即她將這染血的手指送至男子唇邊。鮮血順著她的手指,緩緩流入男子乾涸的喉嚨,彷彿一股生命之源,滋養著他即將枯竭的生命力。兩人緊緊相擁,任由周圍的毒物環繞,緩緩攀爬至他們身上,直至被完全淹沒,消失在一片混沌之中。此情此景,悽美而又神秘。

不知歲月幾何,十八於朦朧夢境與現實間徘徊,周身乏力,眼簾半啟間,一抹模糊身影映入眼簾。他微弱如蚊蚋般呢喃:“溪寧……我渴,欲飲水……”言罷,再次沉入混沌之中。

一側,身著奇異服飾的少女察覺十八甦醒,聞其細語,非但未取水解渴,反急匆匆跨出房門,直奔向那名喚孃親的女子居所,沿途毒物環伺,她卻渾然未覺,滿心歡喜地喚道:“孃親孃親,他醒了!”

被呼為孃親的女子探頭而出,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與無奈:“笑甚?你爹都快沒命了,那個不知從哪個狐狸精肚子裡蹦出來的野種,留他一口氣便是。”

少女望向榻上男子,眼中閃爍著好奇之光,道:“這便是我的爹爹嗎?孃親,你當年真是好眼光,他生得這般俊逸非凡。”

女子嗔怒道:“還不快滾出去,別在這裡礙手礙腳,耽誤我救人。他若真有個三長兩短,你就沒爹了!”

少女調皮地吐了吐舌頭,嬉笑道:“好嘞,我這便去。”言罷,她蹦蹦跳跳回到自己房間,一雙明眸好奇地打量著屋內那昏迷的少年。

少女輕語呢喃:“他若真是爹爹的骨肉,那豈不是我的兄長?原來我也有兄長了。”言罷,她輕輕在少年頰邊印上一吻,臉頰微紅,自我寬慰道:“無人目睹,應當無礙,我終於也有兄長了。”

心中忽又生起一念:“不成,我得讓他早些康復,醒來與我共賞這谷中的風景。”念及此處,她從袖中取出幾隻毒性斑斕的小蟲,暗暗研磨起來,毫不遲疑地將蟲粉一把把送入少年口中。十八的身軀頓時如遭雷擊,痙攣不止,口吐白沫。

少女心中暗喜:“有反應了,看來兄長距離康復又近了一步。”說完,她又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吻,帶著幾分羞澀與期待。

在那雲霧繚繞的天衍殿上,木通面色凝重,對著端坐於上的宗主緩緩道出近日之奇異:那曾傳來訊息的弟子,竟如人間蒸發般,再無蹤跡可循。他心生疑慮,遂密令散佈於世俗界的弟子們暗中探尋,卻皆回饋言稱,沿途未見二人行蹤。

此事愈發顯得撲朔迷離,木通心中難安,終是踏進了宗主大殿,將此事一一稟報。宗主蕭萬離聞此,眉頭緊鎖,憶起前段時日,十八弟子擅自啟用了自己的法相,當時他並未多加在意,而今,一股不祥之感卻如寒冰刺骨,悄然蔓延至全身。他暗自搖頭,試圖驅散心中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