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一聲渾厚如獸的怒吼,那中年漢子率先動手,身形猛然爆發,猶如山林間奔騰的猛虎,巨斧在他手中舞動,劃破夜空,留下一道璀璨奪目的軌跡,伴隨著呼嘯狂風,直逼少年心脈。少年身形宛若夜空中悠然飄蕩的浮雲,輕盈至極,輕而易舉地側身避過這雷霆一擊,同時手中長劍宛若靈蛇吐信,劍芒一閃即逝,直指對方命門。

中年漢子眼疾手快,巨斧橫亙胸前,與長劍相撞,霎時間,金屬交擊之聲震耳欲聾,火星迸濺,如同夜空中綻放的煙花,將周遭照得通明。

戰鬥就此如火如荼地展開,劍光與斧影交相輝映,每一次交鋒都伴隨著轟鳴之聲,火星四濺,將這條寂靜的街道化作了刀光劍影的戰場。少年的劍法既靈動又灑脫,時而如同春日裡輕拂柳枝的微風,柔和卻暗藏殺機;時而似秋風橫掃落葉,犀利且毫不留情。而那中年漢子的斧法則剛猛無匹,每一擊都似有開天闢地之力,彰顯著無與倫比的霸道與威猛。

隨著時間的推移,兩人的體力與內力逐漸耗盡,但那份戰意卻愈發高昂。每一招每一式都傾盡所有,防守亦是滴水不漏,這是一場關乎榮譽與生存的較量,絲毫馬虎不得。

終於,於一場刀光劍影的激戰後,少年敏銳地捕捉到了中年漢子攻勢中的微妙破綻。其手中長劍宛若疾電,剎那間突破了對手的防線,雖未直擊要害,卻也在中年漢子的左臂上刻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。鮮血迅速浸透了他的衣衫,預示著這場酣鬥即將畫上句號。

然而,就在這勝負已分的緊要關頭,少年並未乘勝追擊,反而緩緩收劍入鞘,眼神複雜地凝視著面前的對手。中年漢子喘息未定,眼中交織著不甘與釋然,緩緩放下沉重的巨斧,用那隻未受傷的手按住傷口,嘴角勾起一抹複雜難辨的苦笑。

“閣下技藝高超,高覽甘拜下風。若他日有緣,閣下蒞臨河北,高某定當再領教閣下劍法。”中年漢子的聲音低沉而略帶沙啞,卻飽含敬意。

少年默然不語,只是從懷中掏出一方潔白的布巾,緩步上前,遞予中年漢子。中年漢子微微一怔,隨即接過布巾,簡單包紮了傷口。二人之間,彷彿在這一刻達成了一種難以言喻的默契,那是超越了勝負、關乎武者尊嚴與相互尊重的深刻理解。

夜色仍舊深沉,而街道之上已不再是一片死寂。兩個曾經的對手,在這一刻成為了彼此心中一抹難以忘懷的亮色。他們各自轉身,踏上了各自的江湖路,只留下一地斑駁的血跡,以及一段流傳於街市的佳話。

行至不遠處,但見一男子,面容俊朗非凡,五官猶如匠人精心雕琢,鼻樑挺拔如峰,唇線緊鎖,透出一股不屈的堅毅。常年的征伐讓他的肌膚略顯糙礪,卻更添幾分鐵血男兒的豪氣。一頭烏黑長髮,隨意披垂肩頭,隨風輕揚之際,更顯英姿勃發,令人歎為觀止。

尤為奪目的是他那一身鎧甲,銀光爍爍,猶如為他披上了一襲無敵的戰甲。鎧甲之上,繁複的圖騰精雕細琢,既昭示了他的尊貴身份,又透出一股不容侵犯的威嚴與霸氣。他手持方天畫戟,傲然睥睨著來人,待目光觸及對方面容,不由得一愣:“怎麼是你?”

十八似早已料定對方是呂布,並無半分訝異,淡然說道:“為何不能是我?”

呂布緩緩開口,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:“吾只出一擊,你若能接住,便算你過關。”言罷,他身形未動,但周遭的空氣卻彷彿驟然凝固,一股無形的壓力向少年壓迫而去。

少年緊握劍柄,雙腳穩如磐石,眼中閃爍著挑戰的火焰。他深知,這一擊非同小可,唯有全力以赴,方能應對。

呂布身形一震,恍若猛虎出閘,腳踏罡風,帶著山呼海嘯般的氣勢,洶洶然向那少年壓去。周遭空氣在這股雄渾之力下,竟似被生生撕裂,發出淒厲嘯聲,震顫人心。這一刻,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