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上課鈴聲響了,華梨初頓時沒時間琢磨哪裡不對勁,連忙小跑回座位坐好。

這節課是物理課。

物理老師高娟踩著高跟鞋走上了講臺,華梨初一抬頭,就看到了對方碩大的鼻孔。

唉,都已經開學大半個月了,她還是沒能習慣這個大鼻孔。

大鼻孔,哦,不,高娟蹙眉看著底下坐著的女孩子,翻開課本。

三言兩語將前面的知識講完,高娟道:

“還剩十幾分鍾,不講了。

你們把後面的隨堂練習做了,我下節課上課來講。”

與此同時,高娟下了講臺,在空隙之間穿梭。

“別想了,這題很難,女孩子不可能想得出來,男孩子可以試一試。”

華安桃循聲看去,就看到高娟停在某個女同學身前,如是說道。

安怡寧氣憤的捏緊了拳頭。

“又來了,動不動就搞男女歧視……”

長長的睫毛遮蓋住了華安桃眼底的冷意。

“唉,要我說啊,女孩子就應該乖乖在家幹活,高中什麼的,是你們應該來上的嗎?

不說別的,光物理這一門課,就你們那棗仁大小的腦仁,能學明白嗎?”

高娟見班裡的男同學紛紛抬頭看向她,心裡得意得不行,說起來更有勁了。

就在這時,一個紙團從側後方飛到了正埋頭做物理題的華梨初身上。

華梨初挑了挑眉,轉身看向側後方,正好對上男同學緊張的神情。

華梨初剛想將紙條還回去,不料高娟快步走到了她身前,一把搶過她手裡的紙條。

“華梨初,你在幹嘛?

這是上課時間,上課時間懂不懂?

平時勾搭男同學也就算了,居然還敢在我的課上眉來眼去,簡直目無法紀!

也是,你們這些女生,說是來上高中,不過是為了找個好的男人嫁了吧?

今天這事要是犯到別的老師手裡,說不定真讓你逃過了。

但我的眼裡容不下沙子!

你別上課了,去把你家長請來,我倒要看看,什麼樣的家庭……

哦,我忘了,你沒爸沒媽,難怪!有爹生沒娘養的東西……”

華梨初什麼也沒說,高娟就快言快語的說了一通。

“老師,首先,這紙條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。

我正在做題,紙條飛到了我身上。”

華梨初面無表情的俊臉,眼裡閃著寒冰。

“其次,為師者,不辨青紅皂白,就隨意給人安罪名,甚至言語辱罵,僅憑你自己的偏見給我定罪,這不太好吧?”

“這紙條是從你手裡拽出來的,我還能冤枉你不成?

全班這麼多學生,紙條怎麼不落到別人身上?就掉你身上。”

華梨初面有慍色,強忍著心中的怒火:“我在做題,別人扔紙條扔到了我這裡,也是我的錯?”

徐耀祖連忙道:“老師,這個紙條是我扔的,跟華梨初同學沒有關係。”

高娟瞪得牛大的雙眼在聽到徐耀祖的聲音後,瞬間變回原樣。

她和藹一笑,溫柔道:“老師知道是你扔的,不怪你,沒事。

是華梨初同學頂撞老師,老師教訓教訓她,與你無關。”

徐耀祖不過是想扔個紙條而已,能有什麼錯呢?

要怪就怪華梨初坐在中間,擋了別人的道。

高娟溫柔的似乎能擰出水的模樣,彷彿剛才尖銳刺耳又惡毒的另有其人。

華安桃都被氣笑了,直接站起來:“亂扔紙條的人你不管,卻指著我妹妹這個被打擾的人鼻尖罵爹罵娘?

本著尊師重道的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