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賤兮兮的聲音,華梨初不用抬頭都知道是誰。

梁敬棟見華梨初不看他,臉上快速閃過一絲惱怒:“怎麼?你是不敢嗎?也是……”

華梨初瞅了眼梁敬棟的衝刺目標,啪的一聲將筆拍在桌上。

“手下敗將也好意思來我面前耀武揚威!

敢填陽光班有什麼用?有本事你考上去啊!

連我都考不過,也好意思填陽光班。我要是你,乾脆找塊豆腐撞死算了。”

“你!”

徐耀祖一把握住梁敬棟指著華梨初的手指:“你什麼你?連我都沒考過,還好意思給梨子下戰書!”

梁敬棟甩開徐耀祖的桎梏:“我那是發揮失常。”

經過兩次的月考,徐耀祖從進班時的倒數第一,年級90名,升到了現在的年級80。

而梁敬棟,依舊穩定在年級88,沒有任何進步,也沒退步。

華梨初靠在椅子靠背上,環抱著手臂,譏笑道:“一次叫發揮失常,連續三次,還叫發揮失常?”

周圍安靜了一瞬,隨即爆發出一陣鬨堂大笑。

梁敬棟氣得牙癢癢,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的。

華梨初拿起筆,在名字後面寫下數字“50”,將表格遞給後桌。

轉頭對梁敬棟道:“等你考過我,再來向我宣戰吧!現在的你,沒資格!”

華梨初將“沒資格”三個字的音,咬得格外的重,像是一記重錘,直接砸到了梁敬棟的心裡。

梁敬棟感覺自己遭到了侮辱。

想抬手,可旁邊的徐耀祖死死盯著他。

他合理懷疑,只要自己敢再次伸手指著華梨初,他會毫不猶豫的給自己一拳。

氣急敗壞的梁敬棟只得放下狠話“你給我等著!”,便轉身回到了座位上。

徐耀祖關心道:“梨子,你……”

華梨初聳聳肩:“放心吧,不過是聽到幾聲狗叫而已。”

剛進學校時,出於不服輸等種種原因,她確實曾有段時間,將梁敬棟當做了她的對手。

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她不再關注梁敬棟。

在最近的一次月考中,要不是梁敬棟跑到她面前說些有的沒的的話,她可能連對方考多少名都不知道。

她唯一關注的,就是今天的自己,是否比昨天進步了。

雖然比不上姐姐,但她亦有自己的計劃。

並不是突飛猛進才是進步,像個小蝸牛似的,一步一步往上爬,也叫進步。

兩天的考試時間過去得特別快。

考試過後,整個校園瞬間變得冷清了。

除了高三的還得留校補課,其他兩個年級的人全都放寒假了。

華梨初又高興又難過。

畢竟當學生的,就沒有不喜歡放假的,好不容易放寒假,終於可以睡個懶覺了。

可學生都放假了,她家這兩個開在學校門口的店鋪生意,也瞬間一落千丈。

不止學生走了,附近租屋裡帶孩子上學的家長,也全都回了家。

華梨初家的兩個店鋪盈利,從一天900,跌到一天500,再到300。

沒有最差,只有更差。

寒假的第十天晚上,華安桃一盤賬,臉色變得煞白煞白。

“梨子,爺爺,兩個店鋪今天加起來,連100塊錢都沒賺到……”

華梨初也有點麻爪。

因為別的原因生意不好,她能想辦法解決。

可附近的人都走光了,這叫她如何是好?總不能憑空捏造群顧客出來吧?

又過了兩天,店鋪盈利跌至70塊錢。

刨去水電開銷和員工薪資,只怕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