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白菜啊,地裡黃,一個月前剛死了娘,狠心爹爹娶後孃呀,後孃是小三,帶個男娃比我大,男娃吃麵,我喝湯呀,端起碗來,淚汪汪呀,”

梁若桃唱前兩句時,梁永昌便追著要去捂她的嘴。

可哪知道,梁若桃跟只猴似的,機靈得很,反而一個沒注意,就被她躥去了院子。

“親孃呀,親孃呀,親孃想我,誰知道呀,我想親孃在夢中呀……”

這會正是晚上飯點。

眼瞅著梁若桃的聲音越來越大,一遍又一遍的唱著歌。

方才還熱鬧得不行的隔壁驟然安靜了下去。

梁永昌深吸一口氣,咬牙切齒道:

“別唱了!撫慰金,我給!”

可梁若桃並沒有選擇立馬停下,反而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梁永昌鼓囊囊的口袋。

見他只是嘴上說,沒有掏錢。

梁若桃頓了下,轉頭就用更加充沛的感情,再次唱起這首妹妹剛教她的歌。

“大江?出什麼事了?我怎麼聽到你家丫頭在哭?”

梁若桃一聽,大聲嚎道:“親孃呀親孃,你在哪兒啊,你剛走一個月,爹爹就要娶後孃呀……”

梁永昌和梁大江相視一看,作勢要齊齊往梁若桃撲去。

梁奕梨早就防著她們,狠狠一腳踹向王盼娣的膝蓋窩。

“大江啊,永昌,你給她吧,給她吧,再不給她,我要死了。”

王盼娣面色慘白,卻紋絲不動,就怕自己一動,脖子上的菜刀真的就割下去了。

“永昌,給她吧,再不給,鬧大了咱也不佔理。”

梁大江放棄掙扎,看向面色青黑的梁永昌,勸道。

梁永昌狐疑的看著王盼娣,眼底閃過一絲懷疑。

再怎麼說也是常年幹農活的人,力氣居然比不過個15歲的丫頭片子?

他哪知道的是,梁若桃梁奕梨姐妹生來就與別人不同,三歲就能捏碎瓷碗。

只是華和春怕閨女被人抓走,從小便教兩人控制力氣,死死的捂著閨女力大如牛這事,沒讓任何人知道。

梁永昌嫌棄梁奕梨姐妹是閨女,根本不拿正眼看她們,自然不知道這事。

這會兒,王盼娣只感覺自己的胳膊像被鉗子鉗住了似的,完全動彈不了。

敲門聲越來越大,梁若桃也越唱越起勁。

梁永昌妥協:“我給!”

隨即顫顫巍巍的從兜裡掏出錢,

梁若桃立馬不唱了,壓低聲音道:“把錢扔給我!”

待憋屈的梁永昌把錢扔到跟前,梁若桃彎腰撿起,快速數著錢,確認沒問題後,點頭:

“一千塊錢都在這。”

“現在可以把你奶奶放開了吧!”

“你跟外面的人說,什麼事也沒有!”

梁大江梁永昌異口同聲道。

“急什麼?都說了是三個條件,這才完成了一件呢!”梁奕梨道。

“梁永昌,都是披著人皮,徹底黑了心肝的倀鬼,我不想也沒精力和你扮演什麼父慈女孝的戲碼,我要和你分家!”

“分家?”

“既然你要再婚,還有個比我們姐妹兩都大的親兒子,那從今以後,我們就是兩家人。”

“我跟我姐今年才15,既然已經考上了市一中,我們是一定要上學的。作為父親,你有義務也有責任供養我們。”

梁奕梨說這話時,看了眼梁若桃。

“我給兩個選擇給你選。”

“第一,分家。

以後每個月,你要按時按點給三分之一的工資給我們,直到我們18歲為止。”

“相對應的,等你老了,爬不動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