陽光透過半開的窗簾,灑在張晚晴的辦公桌上,她的目光緊盯著電腦螢幕上的一封匿名郵件。郵件中提到了一個令人震驚的事件:一個小孩在他們鎮上防疫站接種疫苗後出現了半身不遂的症狀。張晚晴的眉頭緊鎖,她知道這可能是一個重大的新聞線索。

“這可能是個大新聞,”張晚晴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緊迫感,她轉向傅思遠,“我們需要深入調查這個事件。”

“晚晴,你忘了我說的,再沒有調查清楚所有涉事的人之前,不能下結論,每個涉事者都可能是嫌疑人。我們要先開始蒐集相關資訊,調查每個涉事者。”傅思遠的聲音平靜而有力,“這個事件可能並不簡單,在新聞報道中,我們也不能只聽一面之詞。不能因為同情這個小孩,就認為錯都在疫苗或者防疫站上。我們必須保持客觀、中立,採訪到事件的每一面,才能下結論。”

傅思遠說的很對,以往的經驗來看,每每在網上爆出一個事件,觀眾們一定是先同情事件裡的弱者一方,然後一邊倒的辱罵強者一方。然而過不久,事件就會出現反轉,人們才知道,原來真正的受害者是看起來強勢的那一方。而看起來弱勢的那一方,有可能所有的表象都是裝的。

所以,在一個事件沒有完全調查清楚之前,不可能輕易地站隊 ,而是要讓子彈飛一會兒,很多事件都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反轉。

張晚晴和傅思遠開始了他們的初步調查。他們首先來到了防疫站,那裡的工作人員對於疫苗事件三緘其口,似乎在隱藏著什麼。張晚晴的目光在防疫站的走廊上掃過,她注意到了一些工作人員緊張的神色。

他們檢視了小孩當天注射疫苗的接種情況,完全符合規定,沒有出錯。他們又檢視了疫苗的廠家、批次,都符合國家規定。

“我是一位老護士,每天要給好多小孩打疫苗,從來沒出現過這個孩子的情況。你們應該去看看,是不是這個孩子自己本身有問題,要不怎麼會這麼巧,那天好多孩子來打疫苗,偏偏只有他出現了問題?”給孩子注射過疫苗的護士憂心忡忡地說著。

“我們必須要和那個孩子的家屬談談,”張晚晴的聲音堅定而有力,“他們可能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。”

傅思遠點了點頭,他開始蒐集那個孩子的醫療記錄和疫苗的批次資訊。

在一間簡樸的客廳裡,張晚晴和傅思遠坐在孩子的父母對面。孩子的父母眼含淚水,他們的聲音顫抖著,講述了孩子接種疫苗後的變化。

“他今年8歲,上小學二年級,他本來是一個活潑的孩子,身體沒有一點問題。”孩子的母親哽咽著說道,“但現在他連走路都困難了,每天只能坐在床上,他從屁股以下都不能動了,沒有一點知覺了。”

張晚晴的心中湧起了一股憤怒和同情。但她知道,在事件沒有調查清楚之前,不可以因為同情心左右整個事件的發展,這個事件背後可能隱藏著更大的秘密。她開始詳細記錄下父母的每一個字,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。

“孩子爸在工地上工作,只有我一個人在家陪著孩子。孩子現在上不了學,我們一家的生活都靠他爸一個人掙錢了。”說著,孩子的母親流下了眼淚。

坐在床上的孩子,一直在聽母親訴說,一句話也不說。看得出來,他心裡也很難過。從此毀掉的不止是他自己,還有整個家。

“這件事發生以後,你們去找防疫站了嗎?”張晚晴問道。

“找了,有什麼用?非說我們訛他們。那我們就是在他們那裡打了疫苗,回來就癱瘓了,不找他們,我們還能找誰?記者同志,你們可要為我們做主啊!”孩子的母親邊說邊哭,差點就給張晚晴和傅思遠跪下了。

“你們先別急,我們會仔細調查的,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,我們不能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