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果然是失望了。

穆九瀾也有點內疚,走過去左瞧瞧右看看,探身又問:“你這手是跟誰學的?”

又說:“這道菜雖然看起來粗糙,可從酸菜的挑選到最後燉煮火候的把握均有講究,太早出鍋則味嫌不足,太晚了卻又讓酸菜失了爽脆。”

袁山看她一眼,又回頭盛菜,終於還是搭理了:“這是我娘教我的,算了,你們也沒吃飯,就在這裡湊合兩口吧。”

穆九瀾倒是不缺這一口,就是覺得想補償一下,喜上眉梢,替王爺拿了碗筷,三個人便吃起來。

“怎麼樣?”

“好吃好吃,”穆九瀾搜腸刮肚找詞來一通誇獎,見袁山有些臉紅。

小哥微微側頭,說:“礦上掙得錢總覺得不穩當,我想拿這道菜去州府獻菜,若是得了賞識,最好能留下做個廚子,實在不行討點賞錢也不賴。”

穆九瀾聞言,低頭不語,畢竟在御廚房呆過,在她看來,袁山這菜雖然挑不出什麼毛病,可創新還不夠,怕是不能入州府那幫大爺的法眼。

不過,她不太好打擊人家積極性,只說:“如果是這樣,我們也幫你想想辦法,如何能改進些,勝算也更大。”

幾個人默默吃著,穆九瀾心想,若是去州府,最好能有些本地特色。

“本地特色是什麼呢……”

她又習慣性摸摸鼻子。

“你看。”

安凌楓似乎是吃飽了,用筷尾指向後間一處放雜物的地方。

“看什麼啊?”

穆九瀾莫名其妙,好不容易從那一堆昏暗中找到幾個類似於酒罈子的東西。

“酒仙釀?”

“哦,是啊,”袁山也注意到她們談話,看向那處,介面道:“如今這酒的水源變了,我也曾經嘗試自己釀些來,可惜,味道還是比不上從前。”

安凌楓道:“這酒的底味倒是還在,只是過於烈了些,缺了些許濃香。”

“對啊,真是可惜。”

穆九瀾不知道他又提起此事做甚,只是順口道。

卻忽然福至心靈:“這酒直接喝差了點,做菜或許是不錯的選擇。”

她這是想起與同學去吃的那個什麼火焰醉鵝了。

“來,我們試試看。”

穆九瀾是個行動派,立馬又尋了袁山做菜剩下的一小塊肉,和他細細討論如何改進。

*

袁山上州府獻菜那天,早早便出發了,走之前顯得很緊張。

“你放心,我乃宮廷御廚,你這菜恐怕連皇帝都沒吃過,”

穆九瀾正在信口開河地給袁山加油打氣,被王爺瞪了一眼,忙又轉話題:“反正你就放心吧。”

袁山緊張得頭冒汗,根本沒拿她說的什麼宮廷御廚當回事,只當這姑娘吹噓,幾乎是一閃而過,只是問:“你們不來嗎?”

“又不是我們獻菜,去幹啥,再說了,我家主人還有別的事情要辦。”

她一努嘴,天知道這位王爺大人要去哪裡閒逛,反正去哪兒她都得陪著。

雖然王爺沒有僱她,可自從有了細刃的武力,穆九瀾就當自己是王爺保鏢了,這個冰塊把自己從永巷那個大牢帶出來,她總得報答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