板正的身姿實在是不像一個常年勞累負重的做工人。”

王爺停住腳步,問道:“你說該如何?”

“背再稍微駝一些,誒對,就是這樣。”

等到二人混入礦工隊伍時,已經算是最後一小波了。

“一分隊跟我來,二分隊將昨天挖出來的運走,三分隊繼續深入。”

一個嗓門極大的黝黑漢子吼道。

不知該說是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,她二人竟是給分到了礦道中傳遞東西,幸好這活兒沒啥太多技術含量,就是彎腰辛苦。

穆九瀾起初擔心王爺嬌氣,萬一不肯做事讓人趕出去怎麼辦,時不時還看看人家。

“誒呀。”

結果呢,自己一不留神,取物時沒看準,竟然擦傷了手心。

“怎麼了。”

王爺從那邊看過來,神情倒是淡淡的,穆九瀾心裡卻莫名動了一下。

“沒事,一點擦傷。”

“算了,我來幫你。”

王爺很快把自己那些東西放置好,又來幫她。

“喲,倆夫妻啊,有福氣呢。”

身邊有人調笑,只是大家臉都黑黑的,穆九瀾一時認不出來。

“嘿嘿。”

意想不到的憨厚笑聲,居然來自王爺,穆九瀾嚇得舌頭都要吞進去,發現這傢伙演戲還挺像那麼回事,居然真像個憨厚村夫。

“誒對了,聽說……”

穆九瀾倒發現這是個機會,她身邊不遠處是個年輕不大的男人,只是面板有些粗糙,聽聲音說話腔調,或許比她還要年輕些。

她側過頭,小聲問:“這兒原來是出酒的,開了礦便不行了?”

那人正準備答話,遠處有人大吼:“那個女的,叫什麼名字?”

穆九瀾著實嚇一跳,手都微微抖了兩抖,主要是那遠處男人聲音太大,這一聲,堪稱暴喝。

“我,我是新來這兒上工的。”

她故意說得小聲而含糊,想來自己一個女人在這兒,顯得唯唯諾諾一點也無妨。

“這批人來時,我怎麼沒見過你,叫什麼名字?”

男人走近,和聲音一樣,滿臉橫肉的長相,彷彿某個社會打手。

穆九瀾心裡一驚,本以為一個礦場,隨隨便便混進來便是,哪知道查得如此嚴格。

正想胡謅一個名字,卻見大漢已經在翻看一本髒兮兮的名冊,該是這批進來人員名單了。

她心想,這回完蛋了,實在不行只好祭出自己的細刃,可惜目前怒氣不盛,在這麼多人尤其是王爺面前展露戰鬥力似乎也不太妥。

這樣想著,她看向王爺,見他居然已經悄悄去取一柄人家遺落的斧頭,黑乎乎的,似乎是時刻準備戰鬥。

他居然願意為了我打?

王爺身份並沒有暴露,其實完全要先不管她。

穆九瀾心裡有一絲絲感動。

對眼下混亂局勢也篤定了幾分。

她正想要如何突然發難比較划算,卻聽見身後,方才說話的那個年輕小哥大聲道:“這是方姑啊,我都有印象,你看那上頭是不是方有?”

穆九瀾忙順著臺階滑下來,點頭不迭。

“哦,好像是,行吧,好好幹活,少說話多做事。”

大漢居然真的找到了這麼個名字,放過他們又往前去了。

……

“謝謝啊。”

等放飯的時候,穆九瀾湊近小哥,悄聲說。

“沒事,”

小哥原來叫袁山,就住附近,他神色居然透著點神秘:“我早看出來了,那位,一看就是個公子哥,時時刻刻總想站個挺拔模樣,雖然裝著樣,還是被我看出來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