答滴答打在窗邊,這種聲音在難過的人聽起來愈發難過,穆九瀾發了一會兒呆,把所有人過了一遍,發現無人可以求助。

“對了,卯星,卯星!”

她小聲喊道。

怎麼忘了,還有個系統自帶的傢伙呢,照它的能力,應該是來去自如吧,若是讓它把自己送回去……

“砰。”

還未看見那隻死兔子,卻聽見門外頭一聲響,九瀾看過去,見一位髮色發灰的女人坐在滿是水的地上,一擔木炭倒在地上。

周圍靜悄悄的,似乎誰也沒看見。

穆九瀾一來終於見了活人,二來也是善心,便去幫忙收拾,見那女人其實應該有三十多,她該叫一聲姐姐,雖然摔倒了,可並不怎麼驚慌,氣質不俗。

“多謝。”

二人收拾好了木炭,走到屋內,擦了衣服,那女人才說話。

“沒事,同是天涯淪落人。”

穆九瀾苦笑。

“你是為什麼被髮配過來的?”

“我,是圖這裡清淨,自願來的,已經十年了。”

女人嘆口氣。

媽呀,還有人自願來這?

穆九瀾後退兩步,端詳這人,女人其實長得很美,只是不免歲月蹉跎,估計在雙十年華不比宮裡幾位娘娘差。

“好吧,我是……”

她也無聊,乾脆把自己的事情說了,也表示了不解。

女人卻笑了笑:“宮裡主子的口味,哪裡是那樣好猜的。”

她又說:“陛下或許是那些日子大魚大肉吃多了,膩味,又在朝上生了氣,自然想吃些清淡的。”

“最近或許又太無趣了些,特意想來你們主子宮裡想吃些刺激味兒重的,誰知道居然一連上來幾碗皆不合意,那也是有可能的。”

“啊,也是……”

穆九瀾細細想來,果然極有可能。

“再者,這一切真的是偶然嗎,”

女人又說:“你們主子突然那樣焦急,莫不是受了那位什麼惠妃的言語刺激,又或許,從一開始,惠妃用了那樣的菜,又在昨日勸陛下去你們主子那裡,一切都是局……”

“不可能吧……”

穆九瀾訥訥道:“真會有人如此算計,再說了,我早聽說那惠妃溫婉……”

“溫婉不代表沒有心機,宮裡的女人,能做上妃位,你以為會是頭腦簡單徒有溫婉的?”

穆九瀾不言語。

她忽然感到心灰意冷,真的,彷彿一股子涼氣從胃裡直通心房,她一點也不想在這宮裡混了,她真的很想回家。

“對了,不知姑姑何名?”

“糯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