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白色的綢緞長袍坐在椅子上,他手裡捧著一本書,正在仔細觀看。

“異志錄有云,蠻荒有一怪,頭生毒瘡,眼若尖石,鼻大且紅,唇似蟬翼,四腳觸地,奇醜無比,此怪名為禍鼠。

善窺,善偷,善搶!

實乃低劣之怪,見之必打。”

“額,禍鼠,善窺?”

趙盤一愣,看了一眼自己,我在幹嘛.......

\"異志錄誰寫的,純屬造謠!\"

“進來吧,鬼鬼祟祟的在外面幹什麼?”

這時屋內的聲音響起。

聞言,趙盤受驚,腳下一個不穩,險些摔倒在地,他趕忙扶住牆壁,隨後只能無奈的向前走推開門,進了房間。

剛說窺就被逮個正著。

即便是他這張經過風吹日曬的老臉也是有些掛不住,顯現微紅。

不能笑,不能笑,我有素質!

沈懷念努力的板著臉“額,趙叔,怎麼是你,大晚上不睡覺在我屋外做什麼?”

趙盤聽罷,一雙晦暗的眸子轉了轉,道:

“天氣涼了,老奴來是想問問少爺要不要添些被褥,這不正好到門口,就被少爺喊了。”

說完,他對著屋子掃了一眼。

床榻上乾淨整潔,被褥尚是疊好的,衣櫃門緊閉,拉環不見絲毫晃動,地面上也沒有過多塵土,亦如往常一樣。

沈懷念看著他賊性的模樣嘴角上揚”趙叔有心了,暫時還不需要,少年郎,熱血足。”

“少爺說的是!”

趙盤應著,隨即目光看向沈懷念手中的書“少爺,這是在讀什麼?”

“異志錄,挺有趣的,你要看嗎!”

沈懷念毫不猶豫地將書遞了出去。

趙盤見狀,弓著身趕忙上去接書,然後閱覽其中的內容。

然剛看了第一行,他臉色就變了,書中雲,窺者,禍鼠。

玩吧,舒服了吧,非要來個二次傷害!

沈懷念實在是憋不住了,他大笑道:

“趙叔,怎麼樣是不是這本書很有趣,尤其這篇文章,窺者,禍鼠,有隱喻人的意思,作者實乃大才,令人敬佩。”

趙盤臉色越發難看,他努力地擠出笑容。

“少爺學問高,讀得懂,老奴沒上過幾年私塾,只識字,但卻不懂其意,純屬看個熱鬧。”

“哦,那真是可惜了!”

沈懷念略表惋惜,隨即接著道:

”我記得有這麼一句話,不知言知,是為偽,不知言不知,是為誠,知言不知,那就是狗了,趙叔能敢於承認,實乃品德高尚。”

“..........\"趙盤,怎麼感覺我又被罵了,這是什麼破學問。

“還是少爺厲害,老奴受教了,若無別的事,老奴就退下了。”

“別急啊!”

沈懷念活動了下脖頸。

“我們再聊聊,整日不見你,今天好不容易碰到。”

“少爺哪裡的話,改日可好,老奴明日還要與徐娘談生意。”

說罷,趙盤立刻放下書,逃似的跑了出去。

看著關閉的房門,沈懷念臉色立刻沉了下來,老東西,果然機敏,不過你最好小心點!

房外

趙盤老臉拉了下來,沒找到東西,反而平白無故地找罵了,這叫怎麼個事。

不是他,那黑衣人是誰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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