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2章(第2/2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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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如煙的意識在這個奇異的領域中開始發生劇烈的變化。她感到自己不再是孤立的個體，而是一種不可言說的力量，融合進了整個虛空之中。她不再有身體，甚至不再有靈魂，她只是存在於一個無法定義的狀態裡，彷彿成為了這片虛空的一部分。
“我不屬於這裡。”凌如煙低語，聲音虛無縹緲，“我曾經擁有一切，但我卻失去了所有。”
“你從未‘擁有’過。”聲音回應道，“你不過是虛無與存在的中介，一場宇宙的偶然和必然的結合。你曾經認為自己掌控了力量，但你忘記了，力量本身只是存在的反映，是虛無的對稱。你不過是在這場永無止境的迴歸中，尋求短暫的自我存在。”
凌如煙的意識徹底沉陷，她開始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空虛。她所追求的力量，她所經歷的每一場鬥爭，彷彿只是無數個維度中的一瞬閃光。她的存在，真的只是虛無的一個片段，是整個宇宙結構中不可避免的悖論。
“那麼，我應該如何超越這一切？”凌如煙發出最後的呼喊，彷彿對這個空間、對這個宇宙、對整個虛無都充滿了無法言說的疑問。
“超越？”聲音嗤笑，“你從未真正‘存在’過。你唯一的使命，就是迴歸虛無。你所追求的‘超越’，不過是自我毀滅的一部分。”
凌如煙陷入沉默。在這無盡的虛無中，她逐漸領悟到，所有的追求，所有的掙扎，不過是一場虛幻的遊戲。她曾經認為自己掌控了一切，甚至超越了時空與法則，但在這一刻，她才意識到，自己不過是一場幻夢的產物，是宇宙存在中的悖論，是時間之外的一道裂縫。
當她的意識徹底消散在無盡的虛無中時，她已經沒有任何反應。因為她，早已不再是任何意義上的“存在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