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九尊怒極反笑:“誤會?丞相,你看看清楚,這字跡、這印鑑,哪一樣能造假?

辰王狼子野心,妄圖勾結外賊顛覆朝堂,

朕若再姑息,江山危矣!”

右丞相還欲再辯,嘴唇嚅動,

卻被帝九尊厲聲喝止:“夠了!丞相,你身為朝堂重臣,理應為國盡忠,而非被親情矇蔽雙眼。

今日起,辰王謀逆大案徹查到底,誰若敢再徇私,一併論處!”

右丞相見狀,嚇得雙腿一軟,“撲通”一聲跪倒在地,

身體簌簌發抖。

他心中清楚,此刻陛下盛怒,多說無益,

可一想到今日才將女兒嫁入辰王府,本是滿心歡喜盼著女兒一生順遂,哪曾想風雲突變。

若辰王當真不是先皇之子,女兒這輩子可就全毀了。

他磕頭如搗蒜,

聲音帶著幾分絕望的顫抖:“陛下息怒,陛下息怒啊!老臣一時糊塗,實因今日才剛送小女嫁入辰王府,心繫女兒終身,亂了分寸。

老臣對陛下、對朝廷的忠心天地可鑑,

求陛下看在老臣多年來兢兢業業、鞠躬盡瘁的份上,網開一面,容老臣細細查探,定給陛下一個滿意的答案。”

額頭已磕出一片淤青,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滾落,浸溼了身前的地面。

帝九尊居高臨下,眼神冰冷地看著跪地的右丞相,

聲音裡聽不出一絲溫度:“右丞相,朕曾多次給你機會,讓你斟酌,把女兒嫁入辰王府究竟是福是禍,

可你卻全然不顧朕的告誡,一意孤行。”

右丞相癱倒在地,涕淚橫流,

他抬手擦了把臉,聲音哽咽:“陛下,老臣有罪,是老臣豬油蒙了心,辜負了陛下的信任。

可老臣這幾十年,無一日不是為朝廷、為陛下嘔心瀝血啊……”

帝九尊不耐煩地打斷:“夠了!事到如今,多說無益。

朕的朝堂,容不下你這等分不清局勢之人。

即日起,你便卸任官職,告老還鄉去吧,莫要讓朕改變主意,將你滿門抄斬。”

右丞相如遭雷擊,顫抖著嘴唇,

卻半個字也吐不出來,

許久,

重重叩首:“老臣……遵旨。”

此刻的右丞相,滿心悔恨,可大勢已去,只能黯然接受命運的安排。

帝九尊眼神如刀般掃向一旁的帝旭辰,

冷冷開口:“辰王,事到如今,你還想負隅頑抗?”

帝旭辰身姿挺拔,雖身處困境,卻毫無懼色,

身旁的柳碧玉亦是一臉倔強。

帝九尊見狀,不耐煩地一揮手,

四周瞬間湧出大批禁軍,將前廳圍得水洩不通,

刀光劍影在日光下閃爍,森寒之氣撲面而來。

“辰王府已被朕的精兵重重圍困,插翅難逃。

你們若識相,乖乖束手就擒,把朕那小太子交出來,尚可留你們全屍。

否則,休怪朕的刀劍不長眼,讓你們血濺當場,這辰王府也將淪為一片血海!”

帝九尊的聲音響徹四周,透著不容置疑的殺意,

眼神中的狠厲彷彿要將眼前之人千刀萬剮,令在場眾人脊背發涼。

柳碧玉怒目圓睜,剛要開口大罵,

帝旭辰卻伸手輕輕攔住,

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:“帝九尊,你莫要逼人太甚,空口白牙就想汙衊栽贓,我便是拼盡這條性命,也不會讓你得逞!”